“为什么又瞪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君迁子哀嚎,刚才好不容易在众人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垮塌,见过拆台的,没见过像他家的小坏蛋一样这么会拆台的,真是坑师父没个够。
他心里苦,可惜没人能看见,估计就算看见了,也没谁会安慰他,这都要拜他老人家平日没事儿爱作妖所赐。
对于君迁子发自灵魂深处的问话,京墨只是甩了个眼神过去让他自行体会,然后抱着夭夭潇洒转身离开,那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
被京墨抱起之后,夭夭不再那样剑拔弩张,只是窝在他怀里,一直瞪着趴在地上的白虎,至于京墨把她抱走之时,她还是轻轻叫了一声,发出了抗议,却被京墨一点鼻头,嗔怪着“要乖。”
得,谁让夭夭自小就是京墨一手带大,对于这位养育人的教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听的,也只能抱住他的手指,塞到自己嘴里抗议的啃咬了两口,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一边。
受过了京墨的精神打击之后,君迁子整个人气质一下子黑化起来,刚才明明还看起来一身清正的某人,此刻已经浑身冒着骇人杀气朝着那结界边走去。
都是你,老子才会被徒弟无视!
都是你,老子才又被会瞪!
都是你……
每走一步,他就抱怨一句,到最后,他抱怨的理由实在牵强到窥视的星尘都听不下去,假意咳嗽一声提醒他之时,他却扭过头来,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你来?”
他笑得阴森,星尘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见到这样的笑容了,本能的,他回避了君迁子的目光。
见他转过头去,君迁子白眼一翻,又转过去看着白虎,此时它已经从地上爬起身来,正站在那里,甩动着身体,甩掉毛上沾染的尘土,还有身上停留的蚊蝇,看到君迁子走来,它眼瞳收紧成缝,甩动的尾巴垂了下来,嘴边肌肉收紧,胡须高高翘起如针。
青玉再一次在他手中抬起头来,剑尖直指白虎眉心,那杀气随着剑尖指向而来,对面白虎却丝毫不畏惧,甚至向前小挪半步,一人一虎之间仅剩青玉相隔。
空气一下子安静,院中众人屏住呼吸,静待这两人谁先沉不住气,头顶乌云不再经行无谓的攻击,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也悄然散去,让那被遮挡的阳光再一次的洒落小院之中。
阳光之下,青玉泛着柔和的光芒,已经许久未这样身处杀气之中,它早已按捺不住,在君迁子掌中微颤发出一声长鸣。
突然,介然腰间天戮也发出轰鸣,在他腰间颤抖,介然赶紧反手压住天戮,天戮却兴奋在颤动着,继续响应着青玉的长鸣。
得,本来好好的对战现场,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剑一刀之间对起歌来,这让人听得真是尴尬癌都要犯了,而君迁子彻底的怒了,狠狠的一震手腕,冲着青玉就开吼。
“你那么能耐,你去!”
真是的,徒弟不把自己当盘菜就算了,连这破剑也来毁他气势,这家伙,是不是都觉得他好欺负!
或许是他怒气冲天,或许是知道自己有点兴奋过头,刚刚还在哪里和天戮对唱的青玉瞬间安静如鸡,躺在他手里,屁都不敢冒一个,而天戮发现自己的“歌声”没人回应了,愣了一下,居然自己就要往出钻,还好介然修得一身精壮肉体,这才摁住它,免得它一会儿蹦出来被自己那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师爷爷给撅成两截。
这一场场闹剧频出,让君迁子一开始的气势全无,他有些泄气的看着对面白虎,对方倒是对于青玉还天戮的演唱会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君迁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威胁的抬了抬嘴边胡须。
得,玩儿个屁!
“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