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想了想,把老两口的小金库又整理了一下,只留了一份寻常家庭的祖辈手上大概会留存的积蓄,加起来也就三四百两银子左右,其他的衣裳首饰也是同等档次,然后出千荷境,回到老两口的屋子里将东西原样放好,接着再溜去因为分家而空置出来的三个院子,跟狡兔三窟似的,每个院子藏一点东西,把那些价值高的宝贝藏在了这些地方。
现在整个祁家的主子只有老两口以及被派来暂时当家的裘家少爷,他们双方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共处,等他们发现财产有异常肯定会狗咬狗一嘴毛。
搞事成功的祁可愉快地返回千荷境,现在她有时间好好欣赏裘家的宝贝了。
她迫不及待地一个一个地打开欣赏一下裘家几代积累的财富,毫不意外地被各种金银玉器晃得差点眼瞎,她前辈子也就在博物馆见过玉如意,这里的玉如意用箱装,一个玉如意用一个锦匣装着,然后再放在大箱子里,祁可全部打开,没有一个器型是一样的,镶金包银嵌宝,纯玉雕的如意相比之下都叫朴素。
看完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祁可在发现有一箱子银票的时候已经很淡定了,不过等她看到竟然有几箱子崭新的火铳和弹药时,又喜得眉飞色舞。
没想到这个裘府真是藏了好东西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礼部官员的家里怎么会收藏有火铳,但既然被祁可拿了,她就笑纳了,正愁没有防身武器呢。
计算了一下自己手上剩的现银,祁可留了一箱银锭子在外面备用,武器弹药也全部留下,等她有空的时间再来感受火铳的威力,其他的都送入地下室收藏,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祁可觉得自己还是手下留情的,毕竟她只拿了地下密室的东西,可没有贪婪到再找其他东西,钱库里那几万两的银子没拿,也没有去寻对收藏条件要求更高的古董和字画不是?给这缺德的裘府留了维持一般生活的家底。
新弄来的粮食让祁可又做了几笔大生意,还换到了很多匹瘦巴巴的大牲口和牛羊家畜,公母和崽子都有,让这些牲口们逃过了被吃的结局。
不过这牲口交易就跟做贼一样,每次都是趁着傍晚快敲鼓街上行人稀少的时间偷偷摸摸带走,心太累。
眼看要收集的东西和生活日用品已经囤了不少,祁可就准备正式上路了,那些做过交易的小生意人这才反应过来以前搪塞邻居的借口是真的,难怪保证说买方子自用不在京城谋利,人这大姑娘是真的要南下。
道别简简单单,热闹了几天的酱油铺后院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一家人歇了生意,除了每隔几日会让家人提着米袋子去买那难吃的官米以掩人耳目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关起门过自己的安生日子,祈祷这要命的灾荒早日过去。
祁可说是要走,其实在京城又停留了三日,骑着一头瘦驴满京城地找想关门歇业的大车行买车子,板车和蓬车都要,银钱交易,直接套在驴子身上就走,若是有还能干活的役马也要,瘦不要紧,没病就行,没有哪个大车行的老板会拒绝她,三天下来她收集到的板车都够组个车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