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琮在省城的惠济桥边有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就能欣赏到落日余晖中的惠济河。
惠济河宽约近一公里,气势不输任何江河,每天能欣赏到滔滔河水东流去,总有种“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的慷慨激昂,这也是匡琮愿意在此定居的主要原因。
他出生在北方贫困的山区,自幼便立下出人头地的宏愿。十六年寒窗苦读,他一直都是名震全校的学霸,踏入社会,他白手起家,十年不到就已资产过百亿,现在他更是踌躇满志,向着成为省城首富的目标迈进。
虽然近期有些事情不够顺利,但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这些都微不足道,只要顺利拿下谋克集团,意外损失将都不在话下。
此时保镖向他报告,孔莹已经在会客厅等他。
匡琮悠闲地喝着酒说:“孔夫人不是外人,让她上来吧,我们一起欣赏完美景再谈事。”
孔莹来到阳台就皱紧眉头,匡琮穿着睡衣赤着脚实在无理,但为了即将召开的董事会,她又不得不隐藏自己的不快。
“匡董事长很悠闲啊,看来最近生意不错。”孔莹没有正眼看他,把座椅转了九十度,目光聚焦在惠济河的帆船上。
“夫人喝点什么,请别客气,随意点。”匡琮也把脸朝向惠济河,顺手点上了一支烟。
孔莹摇摇头:“谢谢,不必了。我上次在你办公室拜托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匡琮懒洋洋地说:“事情难办啊,我虽然投资了谋克集团,但我向来不干涉集团经营,你和祁郡的矛盾我根本不知情,这段时间询问了第三方才知道个大概。恕我直言,祁郡的改革思路对集团的发展肯定有帮助,你又何必非要让他下台呢?”
孔莹哼了一声:“谋克集团不需要他这样的人操心,未来集团如何发展也不止他一条思路。祁郡野心勃勃,权利欲望膨胀,真实目的不是要帮谋克发展,而是想夺取谋克的实际控制权。一旦让他得逞,匡董事长的股份前景恐怕也不乐观。”
匡琮眯着眼问:“我其实无所谓,投资谋克集团本来就是为了赚钱,他能高价回收我的股份,我没有什么不乐意的。现在我只想知道,如果在罢免案上站在你一边,我会有什么好处?”
孔莹知道不割肉匡琮是不会停止要挟的,她把早就想好的方案提了出来:“只要罢免案通过,祁郡倒台后,叶敏就失去了靠山,她成立的新业商贸集团有百分之二十谋克集团的股份,我送给你,我们联手就能把叶敏赶下台,你不但是谋克集团的第三大股东,还能成为新业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和董事长,这个条件够优厚了吧?”
匡琮大笑起来:“有点意思,夫人的条件还真让我有一点心动了。”
孔莹瞟了他一眼:“只是有点心动?听匡董事长的意思,你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