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才出卖闺蜜,你以后对我可一定要有良心,别辜负了我。”禾荃总算松了口气,她紧紧搂住匡琮,似乎紧紧抓住一根改变命运的稻草,依靠这根稻草,她才会过上真正人过的日子。
“你刚离开,我就想出一个我们无牵无挂厮守一生的办法。”匡琮捧起禾荃的脸说:“赵宝焌因为旷工丢了工作,我计划把他送往国外去,给他一份过上小康生活的闲职,但今后不允许他再回国,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你能不能给他做做工作,让他及早动身,他在这里,早晚会惹事。”
禾荃听完很感动,想也没想就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能不能让他妈一起走,既可以让赵宝焌尽孝,我以后见你也会更方便一些。”
匡琮耸耸肩:“小事一桩。你回去尽量吓唬住他们母子,当他们同意出国后,我把去英国考察访问的手续办齐。只要他们踏上飞机,我们真正的幸福生活才算正式开始。”
古城的周末早晨没有了喧嚣拥挤,显得恬然安静。
叶敏打扫完房间,刚坐下休息,就听到了门铃声,看看手表,指针刚指向九点钟。
她心里暗自称赞,守时如此精准,也算难能可贵。打开房门,芮东荣拎着刚买来的蔬菜,面色红润地站在门前。
“我本来说去你家看看,你偏偏不肯,又麻烦你买菜跑到这里做饭,真让我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怎么没来,她中午怎么吃饭?”叶敏帮她把菜放进厨房,请她到客厅里休息。
芮东荣摇摇手,拿出自备的袖头套在胳膊上,蹲下身子动手便开始整理蔬菜:“娜娜和她的姥姥今天跟着温俭和祥子他们到山里避暑漂流去了。我也是个好脸面的人,你说想一起吃个家宴,我家情况不好,地方小也乱,你去了会让我很难堪。既然姐今天一个人在家,我给姐做顿饭吃,借你的地方我们一样可以聊天。”
叶敏理解这样身处困境又异常倔强的人,他们不求别的,只想拼命挣得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的尊严。她现在需要做的是不再虚伪客套,挽起袖子和芮东荣站在一起劳动,才能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
芮东荣却不给她机会,坚决把她请出厨房。叶敏只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芮东荣麻利地准备食材,随口给她聊着家常。芮东荣倒也爽快,把自己的经历毫不隐藏地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芮东荣在家乡是公认最俊俏的姑娘,因为家里困难,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务农,十九岁时嫁给了邻村的一户小康之家。结婚没多久,跑运输的丈夫遭遇车祸身亡。丈夫家里的人怕她分遗产,生生把她赶回了娘家。
芮东荣忍气吞声到了娘家后才发觉自己身怀有孕,但丈夫家里的人拒绝承认,也压根不提抚养的事。等到孩子生下来,医院又诊断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如不及时手术,孩子年龄越大越危险。但是她家生活拮据,根本支付不起医药费,所以才一拖再拖,直到向睿把她安排到了古城谋克商场,她的收入才勉强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
孩子到五岁的时候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芮东荣欲哭无泪束手无策,也就在此时,刚到商场当经理的温俭得知情况,立刻帮助她向公司申请救济,但申请报告石沉大海从没有回复。温俭只好自掏腰包为娜娜做手术,正是因为温俭及时伸出援手,娜娜才终于转危为安。
芮东荣叹息道:“温俭和我不沾亲带故,住院费、医疗费、手术费、营养费前后已经拿了二十万。可我工资微薄平时还要养家,无力偿还欠他的钱,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我提过要钱的事,这个恩情对我来说比天都大。温俭做了好事,还要因为我成大家的笑柄。我对他真的很愧疚。”
叶敏笑道:“温俭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年轻、阳光、英俊、才华出众,完全可以称为品德高尚的高富帅,他到那里注定都是女人们的杀手,也就难怪你会喜欢上他。”
芮东荣楞了一下,摇摇头:“咱关上门说话,我就是喜欢他。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寡妇、带着孩子、年纪大还是个穷光蛋,我凭什么喜欢他呢。我知道他身边不止一个女人在追他,个个都如花似玉,我和她们比,真是连边也靠不上,所以我真不敢有非分之想。”
叶敏拉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你要是信命,我正好会看相,现在就给你看看。”
芮东荣笑了:“姐是在蒙我吧?”
叶敏一脸认真地用手点指:“人的脸从正中看,从额头开始分为官椽、命宫、疾厄,一直到鼻子正上方的财帛,主管着官运、命运、疾病和财运。从面相看确实都不太好,但有两样还真是万里无一的好啊,有此两件宝,我赌你今年开始,鸿运滚滚来。”
芮东荣看叶敏说的头头是道,竟然有些信了,她忙问:“是哪两样可以让我转运?”
叶敏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那还用问,只能是桃花运和旺夫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