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他开口就知道他要买什么了。
不就是烟没了,要抽烟么。
我走过去,老爸笑了,我问:“和以前一样?”本来我是不会问的,拿了钱就走,可他有时候心血来潮要换种烟抽,我每次出去帮忙买烟都要先我问一句了,他自己也没长性。
老爸摇头:“买盒软壳的。”
“哦。”我出去。
老徐还在和老爸说着话:“要是你两个女儿再大点就好了,我带带就带带,会计也不难的……”
可是考证对于老徐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却是一个大难题。
尤其还要用电脑来考试。
想到以后读了这玩意,还要继续读书继续考试,就头大。
卖蜂蜜的老夫妻店关了,在这买不了烟只能去街口那家新开的小卖部。
买完烟回来,老爸就在和老徐抽烟聊税收的事情,当会计必须紧跟时事,税率一变,很多东西也跟着变,虽说是换汤不换药,可弄错这种事是一定不能发生的。
“弄错了,就麻烦了。”老徐只是这样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错的数字大倒还好,找找就找出来了,要是一分两分,唉。”
他不说下去,只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他想想就直摇头。
老爸也认同地点头:“辛苦辛苦。”转向我们教育道,“你们两个以后也要像徐会计一样努力,知道吗?”
哼,不知道。
这么辛苦的事,为什么要我们来干,就为了日后新来的年轻人能恭敬客气地喊我们一声:“张会计。”
就像小学的时候,有同学半开玩笑地喊我一声劳动委员?
我早就不稀罕了。
我不想当什么会计,虽然数学成绩是还好,可也不代表我就是喜欢研究数学这些东西,我只是享受数学带来我的虚荣,我不喜欢,也并不讨厌。
我知道数学对画画是有用的。
我想学的,其实还是画画这样东西。
学校里没有美术课,上了高中以后就没有了,初中有也是自习,小学里的那一节美术课,是数学老师来给我们上的,课上就让我们画画,随便画,画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偷偷摸摸写作业。
除了中队长,还有少数几个是平时在家接触过画画,学过画画的人,大家都画不来什么东西,有个参照还能照着画一画,凭空画东西出来的本事,中队长也没有。
她在画美术书上的虾。
那是齐白石的画,栩栩如生的虾,看了就觉得,这虾很新鲜。
数学老师看我们都在围观中队长也过来一探究竟,看清后当即拍板,下节课带毛笔过来,画虾。
顺便讲讲拿毛笔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