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吗?”这是田静的一个之前很要好的高中男同学。
这个男同学是田静高中同学,以前经常一起玩,周鑫也认识,叫“阿成”,后来因为大家都有家庭,就象兄弟姐妹一样好,象十几年前的友谊一样,没有变化,最少在田静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但人往往是会变的,哪怕多好的朋友也一样,友谊在金钱面前变得更不值钱,何况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还是偶尔通通电话的那种呢!
“生意一般般啰,”这是田静的口头禅,不管好坏都是这句话。
“噢,那不错呢,你爸妈身体如何?好些吗?……”阿成经过一些简单问候后,接着进入正题:
“阿静,我亲戚入院了,急需用钱,你有五千元吗?借我一下,下月头还你。”
面对老同学的求助,田静一时有些为难,这几年父母病了花了不少钱,现在手头上也就刚好仅仅也就五千元,这钱偷偷借给他,回头让周鑫知道,那我不是有得受挨骂?
啊,打住,打住!必须先问问他的意见才行,免得到时闹得有自己得受的。
田静发了个信息给周鑫,周鑫会意的点点头:
“自己同学有难能帮就帮吧,我没所谓。”
田静随后发了个信息给阿成:“五千就没有,三千吧。”
阿成:“可以可以,谢谢老同学,我下个月头还你。”
时间过得真快,月头到来,田静迟迟没收到阿成的借款,父母都病重,急需用钱,心里虽然堵得慌,但回想阿成没还钱过来,估计他现在遇到难处吧,我就先凑合凑合吧,他迟点还就迟点还吧,田静心里是这么想的。
………
话说陈梅见到一个男人走進来时大哭是为什么呢?
当时田生在外面后巷口运动,也没注意到家里来人,而这时的看护大姐正在楼上晒衣服,从楼上隐隐约约地听到哭声,初时还以为是别人家的声音,后来静听一下觉得不对,这…这怎么就象在楼下传来呢?
“我上楼来时只把门关一下,怕田生在外面运动回来时进不来,所以没上锁。
难道小偷跑进家里来?每个小偷都会先了解这家人的情况,再下手的。但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小偷不可能干这么缺得的事吧。”看护大姐心里正嘀咕着。
“啊!是陈梅!”看护大姐“蹬蹬……,”的从楼上跑下楼下。
“啊!……,”看护大姐给眼前一幕惊吓到,只见陈梅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时正“呜呜”地大哭起来。
而这个男人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很温柔说:“好了好了,别哭了!”
这时候听到楼上有个胖中年女人走下来有些愕然。
“咦!你是?”看护大姐一边操着湖北口音的普通话说,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大约有50多岁,单眼皮小眼睛,身穿着一件牌子货幻深红色杰克和一条有点脱色的深蓝色牛仔裤。
“啊!好香!”迎面还扑着鼻子飘来一阵古龙香水的香味,让看护大姐一阵陶醉。
“这会是谁呢?她家的亲戚中好象没有这号人呀!陈梅弟弟吗?一点不象,一个单眼皮小眼睛,一个双眼皮大眼睛,那会是谁呢?看样子象似大老板的样子呢!”看护大姐还没等到中年男人回答时,脑海里各种猜测。
“我是她二弟,陈大河。”中年男人微笑着说。
“啊?是她弟弟?你们怎么看都不象呀,……”看护大姐哈哈大笑。
陈大河咪着小眼睛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是姐弟几个中唯一一个长得不漂亮的,还单眼皮小眼睛。这或许我是我妈从外面抱养来的。”
这句话引得看护大姐捧腹大笑,就连正在哭中的陈梅也噗嗤笑出来……。
看护大姐从床边抽了张纸巾连忙着帮陈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贼坏呢,看见你弟弟来了,就哭成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凄负你呢。”
“呜呜……,”陈梅又一阵大哭,
“噢,不哭不哭,我沒骂你呢,”看护大姐带着象哄小孩的语气一样哄着陈梅。
安慰了片刻后陈梅终于才安静了下来,但她眉毛紧锁,眼睛瞪着她二弟陈大河看,嘴里“嘀咕嘀咕”的念叨着,象似在哀求他些什么事一样,那只会动的手有些瘦弱,想去抓陈大河的手。
说真的一般人初始见到一个头上有个凹下去,瘫痪在床上的病人有点怕,哪怕是兄弟姐味,陈大河也不例外,何况他很久没见陈梅。就算他知道姐姐除了这样没其他疾病。
这也是看人而说。
陈梅很深长的看着他,可是陈大河根本没搭理陈梅,也不敢直视陈梅,因为他怕!他怕碰到姐姐的眼神!怕自己知道姐姐的心事!他怕自己会心软!因为他早知道姐姐想什么,想说什么。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以前姐姐每次打电话都是有事求于他,———“借钱”。
以前陈梅能说话,加上几个外甥在工厂帮手,他不好推托,迫不得与的借给她。
人有时候是很虚伪的,跟朋友出去外面玩会很大手大脚的花钱,特别是花天酒地。
但对待亲人就很吝啬,就连一餐饭他也不舍得花钱,除非有其他别人在,他会表现得很大方一样。
可惜一个点菜品就能出卖他!看清他!
对于一向对自己亲人都是铁公鸡的陈大河这回姐姐不会说话,他更可以装不知道,装傻!
看到陈梅一反常态的看护大姐,心里正纳闷也理解不了,“为什么陈梅见到陈大河会大哭呢?而见其他人就不会呢?”
“难道陈梅想对自己的弟弟倾诉什么?还是跟她二弟感情好?”
这些问题在看护大姐脑海一闪而过。
尽管陈大河没看陈梅,但陈梅心里一直认为只有他能帮助这个家渡过难关。
是的,陈大河是能帮助,但他不愿意,他认为姐姐都这样了,自己更不必帮,那陈梅这个家要怎么渡过呢?
“噢,有了,”一个念头在陈大河脑海里闪过,既可以免自己掏腰包也能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