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已清醒了,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但就是不想起床,
“咣当,”楼上二楼房间开门的声音,咦,陈梅这会给门外的叫喊声吵醒了,连头发也顾不上梳理,
“谁呀?”陈梅头发有些凌乱和蓬松,已从楼上走到了一楼,
“啪啪…”又是一阵敲门声,
“咣当,”陈梅打开了大门伸出头去,心想看看这是谁在这吵闹的,
“你是田磊妈妈吗?”陈梅给门口几个十几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吓到,头发染着灰,红蓝几种颜色,手臂还纹着身,身穿着些鬼红柳绿的衣服,耳朵还带着手指那么大的耳圈,看着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就象黑社会那样。
“我是田磊的妈妈,有什么事吗?”陈梅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几个象烂仔的年青人,心里正嘀咕着这田磊什么时候认识这些人的。
有个年龄大点的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染了个红头发,穿着蓝色牛仔裤和红色花边衬衫,带有一点秀气的脸却带着半边耳圈,将头往门里面伸了伸,甩开了陈梅的手,推开大门,几个人径直走了进去,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东摸西摸,有的坐在椅子上,把腿抬得老高的,还有的正吸着烟走来走去东张西望的,
“你家儿子欠我们两万块,已经超了一个月未还款了,”领头的那年青人说。
陈梅心头一振,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回想说不定这些人是来想炸钱的,眼睛紧盯着那几个人,
“关我什么事,你去找他,”
“阿姨,你不信,我这里有他签的借条呢,”领头的年青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盖有印章的收据。
陈梅接过手一看,得确是田磊的签名,但这明明收据写着8千的,怎么变成2万?,
“这是8千呀,哪里是2万?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阿姨,这是本金,利息第一个月是3分,说好一个月还的,如果第二个月还没还,就要还翻倍,”
“你们这不是在抢吗?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陈梅很气愤也很心塞,这磊儿怎么搞出这种事来?瞪大眼睛的质问领头人,
“阿姨,我这里还有一份你儿子签的协议,”领头人又从口裤里拿出一张白纸来,推给陈梅。
这时另外一个抽着烟东张西望的那个年青人,走进了厨房去,
“喂,小子,你走进去干嘛?”陈梅还未来得及看这张协议,就张望着叫他,怕他惊醒田生,这话语刚说完,那边就听到田生大声的呼喝,
“你干什么的?跑进我家来干嘛?”田生见一个鼠头鼠尾的象个烂仔一样的年青人,跑到他房里来,左翻翻右翻翻,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这可比往常还要快一半的速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