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是一个特别勤劳的人,没有太多的言语,留着一头灰白的短头发,一个有点偏小又特别被晒黑的圆脸,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赤斑,再配一对大眼晴,本来是美人一个的,却被浑浊的眼白和太尖的下巴所破坏掉,就象一件艺术品给不小心弄破或给画错了一笔而失去了原来的美感。
又因小婶一出生时就刚好遇上了饥荒,她母亲没有奶水,就四处去讨点大米想养活她,抱着饿得大声哭的小婶来到一个亲戚家,
“阿婆,你们家有没大米呢?能否借点我?”小婶妈轻轻幻抚摸着哭泣的小婶,象是说`孩子别哭,很快有得吃了',
“我也没有呀,你阿伯去山上挖树根和树皮呢,”阿婆摇了摇头,又怕她不信,就走进房间里,拿出个米罐来,让她看…。
小婶妈又跑了几家亲戚,全都
穷得叮当响,哪有米呢?最后是用树皮去磨成粉,搞成象米糊那样喂养她,好不容易暂时把她养活。
大家都知道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吃树皮是没有营养的,吃了有段时间,越长越瘦,整天哭闹,只剩下皮包骨,大人看着心疼。
都差点养不活她了,刚好碰上陌生的好心人给了点米,吃了一断时间,终于养胖了点点,但过不多久大米也没了,又不得不重吃树皮呢。
本来她可以长高些的,胖些的,因为这样,导致营养不良,人长得不高,约在一米四多左右,又瘦再加上常年劳累变成了驼背,手指头也因常年做苦工而变得粗糙又秃,每到冬天就会流血发疼。
年青时跟小叔刚结婚,一间又烂又旧的失修多年的瓦房,那是老爷子上个年代留下来的,留给他们结婚当婚房用的,还有那两亩地。
瓦房里只有2个特别小的窗户,长年阳光照不进去,潮湿非常,不久两夫妻都氾有风湿病。
两夫妻生活来源几乎都靠这种两亩地,三餐也吃不饱,听别人说去海南打工能赚好多钱,所以两夫妻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坐船去了海南发展了。
可惜到海南哪有象别人口中所说的打工能赚大钱呢,连最普通的工作也找不到,人生地不熟呀,带去的钱除了租个简陋的小瓦房,还是一到下雨天滴滴漏水的,口袋就所存无几了,最后夫妻两人硬着头皮去海边当苦工算只能勉强糊口,在这间中有想过回老家的,但逼于没钱也怕丢失面子,因为出来时向村里人说来赚大钱发大财呢。
接下来孩子们出生更加重了生活负担,更不敢想了,就这样一待就十几年了。
小婶跟小叔的感情很好,几十年来从未吵过架,也没红过脸,自从小叔走后,心情变得很低落,有几次想过要自杀,但回想她还有重担在,要好好照顾一对儿女,不能有点批漏,所以才放弃自杀的念头,这好不容易调好的心态,现在又来这样一出,你叫她怎么活?
自从阿强出事起,小婶那几天趟在医院里,披头散发,身上衣服几天都没换洗过,有点发臭,整天就以泪洗脸,粒米未进,不吃不喝,哭得连声音都哑了,就靠医院打营养针来帮她维持生命,不待见所有人。
“阿丹,小婶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呀,”堂二哥跟阿丹在医院大门口旁边的台阶坐下,这会是阿丹老公先看着小婶的,两人趁这空档出来透透气,这几天三人日夜轮流看着小婶已把他们累垮了,憔悴了不少,特别缺眠。
这时侯的堂二哥眼睛发肿,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不停的抽烟,来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