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黍没想到胥沫竟然答应的这么快,倒也省了他在废口舌了:“好,那我先挂了。”
胥沫抱起王子就往和朴黍约的地方赶了过去,胥沫到的时候,朴黍就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不好意思,又让你等我。”胥沫将怀中的王子放在了地上,并将拴着王子的绳子给系到了桌子腿上面。
朴黍蹲下来,逗弄着王子:“这是你养的。”果然是胥沫养的,小家伙和它的主人还真是像,一样的招人喜欢。
“嗯,它叫王子。”胥沫非常骄傲的跟着朴黍炫耀着王子。
“和你一样可爱。”朴黍也不知道是在夸王子,还是再夸胥沫。
胥沫反复品味着朴黍说的这句话,她怎么越读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朴黍到底实在夸她还是在夸王子:“你这么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好了,给你看个东西,”朴黍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交给胥沫。
胥沫接过朴黍递给她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已经快要风化掉的纸,就连里面的字迹也应该泛黄了,还有一些子都已经看不清了,但是标题上的几个大字却是异常的醒目。
“领养协议。”胥沫将标题给读出来,将内容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虽然不知道这份领养协议是属于谁的,但是最后乙方的签名她到是认识,‘艾伦·威尔逊’这是她养父的名字,她非常的熟悉。
“这是我的领养协议。”她养父收养的孩子也只有她一个,这个协议也是应该属于她的,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养父母收养她到十八岁,就迫不及待的和她断绝关系,而且也消失不见了,现在看到这份协议她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她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她的养父母,她的一切的生活都完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胥沫看着甲方签名那里被人故意撕掉的那一块。
“这是我在你以前待的福利院中找到的。”本来他是准备要去找胥沫的养父母的,可是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就将目标放到了胥沫以前待过的福利院上面。
找到了这份领养协议,可是甲方签名处,那里却被人给故意毁掉了,他总感觉胥沫的身世没有那么的简单,幕后的人费劲心思筹划的这一切,为的也许就是让别人查不到胥沫的身世。
“能查到甲方是谁吗?”究竟是谁将她交给她的养父母收养,100万美元收养她到十八岁真的是昂贵的收养费。
“很难查到,要想知道甲方是谁,只有找到你的养父母了。”想起这件事,朴黍觉得有些头疼,他做侦探这么久,还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竟然会藏的这么隐秘。
“我的养父母,其实从我十八岁之后他们就和我断绝了领养关系,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在见到过他们,过了没多久他们也就搬走了。”那时候胥沫也在怀疑,为什么养父母会突然之间就要和她断绝领养关系。
看到这份领养协议她才明白,他们之所以会领养她为了也全都是钱,不过胥沫总是不相信,这么多年他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或许养父是真的将她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可是养母从小到大对她的宠爱,胥沫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就是她的人生,活在一个阴谋下的人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如果真的查不到就不要在查下去了。”
她现在真的害怕了,害怕知道真相,害怕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可能会真的承受不住。
“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吗?”朴黍看着胥沫这个样子,心脏就像被揪住一样,他不想让胥沫承受这一切,但还是想让胥沫知道真相,不想让胥沫活的不明不白的。
胥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方面想要知道真相,另一方面又不想知道:“对不起,我现在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胡思乱想了,交给我,我帮你去查,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真答案的。”无论这个答案是好是坏,他都会陪着胥沫的,他不会再离开胥沫了。
朴黍的话,让胥沫摇摆不定的心找到了方向,她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想知道他们既然生了她,为什么又要选择抛弃她。
“谢谢,请你帮我继续查下去,我想知道真相。”胥沫的眼神坚定无比,她必须要知道这一切,即使是一个阴谋,她也要知道,就算是对自己这一生也要有个交待,她起码也要对得起自己。
这才是他认识的胥沫,和幼时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不顾一切也要将自己给就出来的小女孩一样。
“你救了我一命,我就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朴黍暗道。
“我一有消息,会尽快通知你的,其余的你别想太多。”他现在除了帮胥沫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什么能为胥沫做的。
朴黍的话让胥沫感觉到了安心,她非常感激朴黍能够这样帮助她:“谢谢,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她想明白朴黍为何要如此的帮她,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
“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非常像,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她,就控制不住的想帮你做些什么。”其实朴黍心中想说是,你还记不记的,你小时候救过一个小男孩。
他小时候的朋友和她很像,就这么一个原因吗?
那她还真是幸运,能和他的朋友相像,可是胥沫终究不是他幼时的朋友:“还真是一个不那么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不过还是谢谢你。”
自嘲的笑了笑,朴黍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确是不太能够让人信服:“怎么谢我,要不然以身相许。”
“啊!”胥沫被朴黍的话给吓到了,没有想到朴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真的?”
“好了,逗你玩呢。”朴黍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苦涩。
朴黍的话让胥沫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舒展开来,还好是开玩笑,朴黍毕竟帮了她这么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你脸上的表情,差点都让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刚刚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是真的将胥沫给惊住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精的苦涩终究没有盖住心里的苦涩,她当真将自己给忘的一干二净吗,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那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