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宁也想过这个问题,龚尚远……龚尚远……有什么突然从脑海里划过:“那派去袭击的人里面,可有什么可疑的人?”
谢殊想了想不屑道:“据回来的人说,那领头的人是个年轻女人,身量不高,攻击白倾的马车正是她指挥的。可惜功夫一般,说起来倒也是多亏了她拖后腿,我们才能顺利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
“龚尚远……龚文静?”凤天宁喃喃着,忆起那日南门八宝斋外的事情:“哼,龚尚远果然养得一个好女儿。”
“不知下一步王爷与相爷准备如何?”林瀚舟自回来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可她的心里日日都是煎熬,事情查的越清楚她的恨意就越浓,更恨为什么不是直接袭击她,拳头捏到泛白。
“忍不了了?”谢殊看她。
“怎么忍得了?”林瀚舟没再掩饰,悔意恨意交织在眼里,清楚分明。
“不会放过她们,可不是现在,忍不了也要忍。”凤天宁放下手中茶盏,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瀚舟当然知道,渐渐将情绪压下。
“我明白。”
之后三人又谈了很久,月上中天才差不多结束。
记挂着家里的人,林瀚舟先起身:“下官任凭差遣,今日先告辞了。”
凤天宁也起身:“本王也该回了。”
“王爷请留步。”
谢殊叫了下人送林瀚舟出府,而凤天宁复又坐下:“左相还有事?”
“私事。”
“哦……”凤天宁一下没了疲倦,突然有了兴趣。
谢殊瞟一眼窗台,凤天宁循着望过去,那里静静盛开着一盆兰花,绿叶似剑,中间着花三四朵,花型呈莲瓣,香气浓郁,幽远缠绵,映着洒下的月光,摄人心魄。
“难不成送本王的?”
“听说他养了许久的兰花毁了,这个烦你替我送与他。”不理会她调侃谢殊静静开口,淡然如常听不出什么格外的情绪。
怪不得,凤天宁想起她昨日去晴岚殿就瞧见自家二哥闷闷的没什么精神,问他他不肯开口,她只得去问宫人,听说是前几日新来的宫人不懂事,不小心毁了他甚为喜爱的兰花,害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连着几日都茶饭不思。
她的二哥真是极少发脾气了,想去替他寻株新的来,一时也没寻着。那样极品珍贵的兰哪是那么易得的。但没想到,自有有心人啊。
“本王即便不懂花,也知道你这兰,品种稀有,是珍品。又盛开得如此之好,想必你也是精心照顾的,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我养了许多年,早看腻了。”
“怎么不亲自送?”
谢殊愣了一瞬,摇摇头,不好,也怕他拒绝。
她不说话,可凤天宁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心下有些触动便也不欲再为难:“行吧,交给我。”
“多谢。”
凤天宁摆摆手出了门:“等他收了你再道谢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