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格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要是跟思絮一起去,那不管多么美的地方,瞬间都会成地狱了。
思絮瞬间失落了,“这样啊!”
郁格笑得尴尬,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不想跟思絮一起去,他赶紧补充,“我可是冥神,活了那么多年了,而且专门在世界各地回收灵魂,哪里都去过了。没有什么新鲜的。”
思絮低着头,喃喃自语般,“我也哪里都去过了。”他这三千年,可都是在找寻着他母亲的踪迹。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走过了无数遍了。同样也是,没有哪里没有去过了。
只是,如果有人陪他一起走。他认为,会是不一样的。
郁格赶紧奉承到,“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有意思?”
思絮突然抬起头,盯着郁格,他嘴角斜斜的勾起,“我认为,如果你跟我一起,那就有意思。你跟我一起,就算是走过无数遍的地方,那也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郁格愣住了,两眼就直勾勾的盯着思絮。思絮这是在情话?面对这样的思絮,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动不动就在情话啊!情话是这么信手拈来的吗?而且,思絮情话就情话了,他干嘛要心跳加速啊!他干嘛脸上有点热啊!不应该,不应该。
果然,今这酒好上头。
郁格干笑了一声,赶紧转了话题,“既然你都不知道柳家主他们去哪里了,你怎么能一个月内让你父亲跟李忆生定下血契?”其实他刚才就想问了,只是见思絮那副样子,他才没敢问。这无疑是对思絮话的质疑。可现在,他有了更大的困境,就只能把先前这个困境抛出来挡一挡了。思絮怒不可遏都比情话能让他好受一些。
郁格问完,思絮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干净了。还真是,话题永远都离不开李忆生。不管他什么,郁格都能把话题拉回来。还真是,执着啊!
思絮缓了几秒,“他们会定期联系我的,我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其他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郁格点零头,“哦!”他心知肚明思絮这个其他人是在指谁。
思絮往后一靠,就懒懒的翘起了二郎腿,他斜眼望着郁格,“对于血契,你知道多少?”
郁格扭头望了思絮一眼,就赶紧回头把头垂下了,他顿了一下,才到,“我知道,血契能让人类的身体修复。甚至能达到永生,因为会变成弑灵魔。”之前柳惜诺被抹了脖子,都被救回来了,而且还成了弑灵魔。
思絮轻笑了一声,所以,郁格是想让李忆生永生?
郁格被思絮的这声笑引得望向了思絮。思絮现在垂着眸子,他的头是靠在沙发上的,微微的有些上扬,他垂着的眸子就只剩下了一条缝。看上去有些慵懒。
郁格从思絮的那条缝中看到的是轻蔑与嘲讽。
只是就算这么慵懒的模样,一条缝的眼睛,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郁格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就赶紧回了头,“我错了吗?”其实他对这事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血契可以救人。
思絮还是眯着眼睛,只动了唇,“你得没错,血契确实能让人类的身体修复。其实,应该,血契会让人类成为弑灵魔。而弑灵魔,那些物理伤害是可以自动修复的。”
思絮着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目光转向了郁格。
现在郁格脸上的神情是高兴,郁格虽然没有话,但思絮看到了郁格的心声太好了。
可真是,太好了啊!能救那个人类,就高兴成这样?真是个傻子,李忆生明明就只是利用他而已。被利用了,也能这么高兴?
思絮不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就那么高兴?
思絮盯着郁格,继续问到,“那你认为,是只要定下血契就够了?只要定下血契,那个人类就可以永生了?”
郁格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流失,直到最后换上了一抹惊慌与失落。
这些,思絮全都看在了眼里。郁格的神情,围绕着那个人类,在一点一点的变化。所有,都是围着那个人类在变。
郁格有些缓慢的扭头,对上了思絮的目光,“难道,不是吗?”难道他对血契有什么误解吗?
思絮肯定的回,“不是,定下血契,只是个开始。血契,其实是弑灵魔用来控制人类的。”
思絮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只是瞧着郁格,观看着郁格的失落。郁格失落,同时他也失落。郁格是围着那个人类在变,而他,就是围着郁格在变。
郁格顿了一下,就微微动了动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血契是弑灵魔用来控制人类的?不是用来救人类的吗?
思絮笑了一声,“看来,你对血契,还真是不了解。”
郁格不禁扭头看向了思絮,“血契,到底是,怎样的?”
思絮只是眯着眸子,望着郁格,却不话。
郁格望着思絮有些危险的眸子顿了几秒,就赶紧把头扭了回来,垂下了头,“到底是,怎样的?”他现在,还是不敢多看思絮。
思絮微笑到,“你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就跑来让我帮忙?还要留下来让我折磨。你是想好了要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还是以为只是像以前那样,一个月后我就会放你离开?”这次,他可不想一个月就放郁格离开了。他想把郁格一辈子都捆在身边。
郁格还是垂着头,“我……”他来之前,确实是以为思絮折磨他一段时间,就会放他离开了。毕竟,这血契定下来也很简单,甚至比当初把雾莲的记忆换到一个人身上,还要简单。
思絮虽然以折磨他为乐,可总会腻的,不至于永远把他留下来折磨。可现在思絮这么问,显然一个月是远远不够的。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郁格“我”了之后,就好半都没有后续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思絮追问。
郁格还是垂着头,不话。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絮的是,留在他身边。这问法,他觉得很有问题。感觉他留下来不是要让思絮折磨,而是要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关系一样。
思絮盯着郁格等了一会儿,郁格还是垂着头不话,他就继续了,“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血契是怎样的。”
思絮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观察着郁格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