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房子隔壁住着一个总用邪恶眼神看着华可卿的怪大叔,到华可卿初中时怪大叔开始尾随跟踪她到学校,或者从学校回到家。到最后怪大叔甚至会对华可卿说一些奇怪的话。华可卿告诉过自己的父母,可由于父母本身就和隔壁怪大叔认识,因为怪大叔的社会地位并不低,华可卿的父母觉得他做不出跟踪自己女儿的这种事,他们总觉得会不会是华可卿看错了,华可卿实在忍受不了只好把事情告诉了华可豪,二人在家想了一晚上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用剪刀把华可卿的校服剪烂,伪造了怪大叔企图对华可卿不轨的证据,然后华可豪带着华可卿走到父母面前,父母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今天和金韵的这次就是如法炮制了当时对怪大叔的招数。
做一件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如果你第一次没选择做,你下一次起码大概率上还是不会去做,这就像是保持某种自己人生的吉尼斯纪录一样,像某种精神洁癖。但人们也总是会说我就只玩这一次,我就只喝这一杯,我就只吃这一口,但是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心境其实从这一次就已经改变了,下一次时的心态只会觉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挣扎的。
餐桌上的家长们又进入到聊家常模式,家庭晚宴继续。
“我懂了。”华可豪点点头对华可卿说,“方慎刚才也和我说了金韵对他做的事,实际上她小时候也对我做了一些事。”
“她对你怎么了?”华可卿说,“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你别担心,我可没方慎那样看着好欺负,”华可豪说,“她没抢过我的钱,倒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带当时的女朋友朱晓晓回家,结果趁没人的时候她和朱晓晓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朱晓晓和我说了。”
“她说什么了啊?”方慎好奇的赶紧问。
“她说朱晓晓不配做我的女朋友。”华可豪说,“总之她试图拆散我和朱晓晓。”
“你们分手不会真的是因为她吧?”华可卿很了解金韵,她承认金韵确实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生。
“嗯,就是因为她。”华可豪说着平静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没和我说?”华可卿有些生气这么重要的事华可豪都不告诉自己。
“我当时不知道是因为她,”华可豪说,“是后来我又恰巧遇见了朱晓晓,聊起当时为什么分手,我才知道是因为金韵和她说了我坏话。”
“说什么了?”华可卿问。
“她造谣说我其实喜欢男人,和朱晓晓在一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华可豪说。
“她可真是坏透了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我真是搞不懂她。”方慎说。
“可能她就是为了追求一种作恶的快乐,”华可卿分析道,“就像’汉尼拔’即是高智商又是高学识,作为一位精神病医生本身就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所以说这个世界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明白就回军队了,”华可豪说,“你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精着呢!”华可卿拍了拍华可豪的手背说。
“当—当—当——”不知哪来的钟声敲响。
“新年快乐!”餐厅的服务生们大喊着活跃了整个气氛。
“新年快乐!”餐厅的客人们都相互举杯祝福,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华可卿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飘上了鹅毛大雪。
家庭聚会终于结束了,华可卿回到了自己家门前,她在门外抖落着头顶和身上的雪水,她看着家门上的红色油漆印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咔哒——”这时房门被打开,张尧的头探了出来说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华可卿微笑道。
“我在窗边看到你回来了。”张尧说着把门敞开,让华可卿进去,看样子他是在等她回来。
“门上的油漆是你弄掉的吗?”华可卿说着把手提包随手丢在地上。
“嗯,我今天请人来清除了,还有后面的地下室也顺便清理了。”张尧说着捡起华可卿的手提包挂到衣挂上。他抬头看向华可卿发现了她的异样,他紧张的问,“你衣领怎么回事?今晚发生什么了?”
“你别担心,是我自己扯坏的。”华可卿说,“金韵和于奇年订婚了,今晚她把于奇年带到比尔餐厅,我以为是他俩在搞我,但是金韵说了他俩是真爱,这话要是你你信么?”
“其实真的说不准,”张尧分析着说,“恶人与恶人也是有着某种吸引力的,他们甚至有可能是一见钟情。你和她说你发现车是她砸的了?”
“没有,我只说了她和于奇年都很蠢,”华可卿指着自己的脸颊说,“她就扇了我一巴掌。”
“……”张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他转身走进厨房里不知道淘弄着什么。
“你干嘛去了?”华可卿问。
“找消肿的药啊,”张尧边说边拿着一个小型医药箱走出了厨房,“你不是会当面骂别人的人啊,你干嘛突然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