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觐这话很容易引人遐想,毕竟刚刚太子帮卫府的二小姐出了头不说,这会儿还来和卫家大小姐说话,听这语气似乎还很熟稔的样子。
卫嫣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上的绣鞋,她能感觉到四周那些探究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和齐昭觐的身上。
这若是不说些什么,恐怕明日还不知道怎么传她和太子。
她只好轻言细语道,“刚才并非是臣女之错,全因那尹公子强迫我姐妹二人游园在先。”
卫嫣这一番话倒是让众人将齐昭觐刚才那一句话理解成了,太子出手助人,但依旧要审理个一清二楚。
齐昭觐的目光停留在了卫嫣的眼角处,“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放了这下三滥的人进来。”
太子这话是对着镇国公府的人讲的,便生生这会儿镇国公和夫人正在前厅和沈家的人商议订婚的事。作为谢家唯一在场的主子,谢姝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前几日她才见识过这太子殿下喜怒无常的样子,谢岚这会儿都还躺在床上休养,那伤寒还没好起来
想到此处,谢姝更在心里狠狠地记了那尹成材一笔,但嘴上却还是说辞道,“臣女这表兄向来有些口无遮拦,还望卫小姐不要和他见怪才是。”
谢姝这话是在为尹成材开脱,不过卫嫣也理解,一个陌路人和自己府上的表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但偏偏王氏和这人有关。
卫嫣抬眸看了一眼这会儿半靠在树上,捧着手哀嚎的尹成材问,“可这不是口无遮拦了,而是调戏良家妇女。”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虽然律法对调戏一事向来甚严,但这到底是个羞耻的事情,更别说像卫嫣这样直接说出来。
谢姝的脸色有些难堪,她这表哥可是她姨母的独苗,今年可是要参加科举的,若是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仕途,她姨母甚至她母亲也定然会怪罪于她!
“可表哥从未调戏过女子,这事或许有些误会。”谢姝努力给卫嫣使了个眼色,然而卫嫣却是全然不理她。
尹成材的手虽然痛,但他深知若是调戏妇女这件事情闹大了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便立刻跪道在了地上求饶道,“这不是调戏,是两情相悦啊!”
两情相悦?
齐昭觐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玩味,“你倒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