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要为他鸣不平”
“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可不平的呢。”裴知俭笑了笑“他中意你第一天起便该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他愿意陪在你身旁自然也愿意承担这个后果。”
“好好的,扯到我身上做什么。”卫清将落到杯中的的虫子倒了出去“他们骗我说芜郎死前说的话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他们不过是想我放下,我难道不晓得吗”
一旁的白薇上前帮卫清将手中的杯子换成了琉璃盏。
“多谢。”卫清颔首接过为自己斟酒“若是一开始我就信他情真,今日难道还能投了吴王不成?信或不信都会是今日这般结局。”
裴知俭拿筷子敲着杯沿,低声吟唱“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一曲壮志豪情被他唱得满腹悲怆,这路,真难啊。卫清听他唱完笑着摇了摇头“这曲子唱得不好,当罚。”
“罚便罚吧。”裴知俭提起酒壶给自己的杯中倒酒“这杯酒就敬,敬……”
“敬行简你,娶得如花美眷,祝你二人琴瑟和鸣。”
裴知俭低头苦笑“还是敬新政顺行,愿天下安宁。”
卫清正色与裴知俭相对,郑重其事端着酒与裴知俭共饮。
“圣人放你到哪里?”
“常州。”
“常州”卫清微微皱起了眉头“圣人还是太急了些。”
裴知俭却笑道“难是难了些,可容易出政绩,做得好没几年就能回来了。”
常州上上下下都得重新整治,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裴知俭请命外放常州,正是解了燃眉之急,可他年纪轻轻执掌一大州之政,难怪急着要他娶了崔四娘缓和世家的敌意。
“日子定下来,还请女侯赏脸去我府上吃酒。”
“恐怕是裴州牧先到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