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部实在是狂妄,这一次,我们不但不会为他贺兰分担压力,反而要把这盆脏水泼到他们的头上去。”
张峥接着说道:“张一,张二。你们须得各领3000人马,多带龙格部的战士和其他部队里的神射手,去扫平附近的中立部落。
打龙格部的旗号,尽量用火攻和点射,可以接受投降,也不要过分的追杀溃兵。”
“喏”二人领了令牌,正准备去,却被张峥拦了下来,道:“此事不急,两日后去即可。”
“诺里斯、陆晗,你们去整顿内务吧,去让士兵们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标上自己的名字或者记得住的符号。明天论功行赏,一切从简,两天后准备向东北方向迁徙。”
“喏!”
“对了,”张峥又叫住他们,接着道:“把现在部落用的旗号也都换成龙格部的,多派些信得过的战士严加看守整个部落,切莫走漏了消息。”
安排好这些事务,让众人各自回去执行,张峥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卸去了身上沉重的盔甲,换上一身宽松的长袍。
在这些忙碌的日子里,难得有了一下午的空闲时间。
他登上整个部落里最高的塔楼,极目远眺,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天边处舒缓的白云。
把目光缓缓的收回,可以看到大块儿的云在草原上笼罩出阴影,形成明暗错落的色块,以及在这些错落着的色块里低头吃草的牛羊。
在离开系统的这段日子里,他本来无意卷入任何人与事争端的漩涡里。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再回首,却发现早已置身于其中。
身处于风浪之中而无所作为,最后难免就此沉没,或被拍打在岸上四分五裂。
是成为一条身不由己、命不由己的可怜游鱼,还是做一条兴风作浪的蛟龙。他虽一直拉着缰绳,但命运的马已朝着命运的方向飞驰而去。
思绪慢慢地收回,轻缓的风拂过他的脸庞,一尺一寸的绵延向远方,慢慢掠过整片草原。
听着草叶碰撞的沙沙声,他躺靠在塔楼上的长椅上,用宽大的毡帽遮挡住面孔,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也许他是需要一次好好地休息,给他这些天以来紧绷的神经一些宽慰。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到自己作战失利,全军覆没,被穆如铁骑打得只剩一十骑仓惶逃跑。
最后跑到贺兰部,给硕风和叶吊在寨门楼上,用鞭子抽着打。
他承诺用金铢赎身,硕风和叶却玩味看着他,挪移地开口说到:“这可是我们的翰西大君,风光的很呐,得加钱!”
脑海中熟悉的身影相互重叠,张峥猛然惊醒过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坐起来,摸了摸被冷汗浸透的后背,尚且惊魂未定。良久,他终于渐渐的平复下来,看到手里还拿着刚才盖在脸上的毡帽。
他用手扯下帽子上的红缨,道:“这玩意戴在头上也太像李自成了,难怪被打得只剩一十骑。真是不吉利,赶明儿得给它换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