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才没有装,只是眼睛睁不开而已。”墨青禾一开口,便觉嗓子干哑,声音低沉几不可闻,腿脚都被绑的紧紧的,无法动弹,试着运气,发现妖丹好像消失不见了一样毫无回应,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墨青禾才靠着墙挣扎着坐起身,抬头四顾,这里应该是一处密室,大约十来个平米,身下硬邦邦的像是一块木板,四面墙壁黝黑不知是什么材质,中间一张方桌上一个豆大的油灯忽闪忽闪,桌旁坐着一个人,面孔隐在黑暗中,墨青禾努力将眼睛睁大,想看看那人面容,却始终无法看清楚。
“这是哪里?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坐在桌旁的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墨青禾轻咳一声,抿抿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
“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对方软硬不接的态度,让墨青禾很是无奈。
墨青禾记得意识全无之前似乎看到过一双紫色的绣鞋,应该是女子样式,自己虽然活了六百多岁但接触的人不算多,也不记得和谁结过仇,更何况是在仙界,一共来过两次,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在仙界自己确实有个仇人,确切说是仇视自己的人,那就是月清公主,难道此次是月清公主所为?
墨青禾觉得八成是月清算计了自己,把自己困在这里却不出面,不知道是何打算,于是试探道:“月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何对付我?”
“桀桀桀~”那人怪笑起来,桌面上的灯光随着那人身体的起伏忽明忽灭,“你不必试探我,你猜的不过,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左右你也活不过今晚了。”
“你什么意思?”墨青禾心只觉脊背发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一会你就知道了。”那人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做声,任凭墨青禾如何旁敲侧击甚至辱骂,那人依然如没听到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最后墨青禾觉得再说下去简直是白费力气,便靠在做墙壁上闭目养神,敌不动我不动,不如养足力气一会见机行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墨青禾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对面墙壁上咯吱作响,墨青禾睁开眼看了过去,对面一块墙壁随着咯吱声慢慢向旁边移了过去,露了出来一道仅容一人矮身通过的小铁门,接着铁门上门锁哗啦啦一响,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开门走了进来。
随着来人进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桌上本来就极为细小的灯火被风一吹,闪了几闪,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