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都走了,余下几人。
熊瑞瑾受不住昭延的激将法,便与他打了赌。
这赌注是昭延引着熊瑞瑾说出来的。
褚文琢自身难保,只顾缄言不语。
他警惕看着昭延和熊佳璇。
这二人设计害他!
昭延对上褚文琢的眼神,忙说:“褚兄明鉴,我可真与这事无干系,来银灵宫也只是受家母所托,给二公主带几句话。”
他说的真心实意,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褚文琢道:“二公主,您自己衣衫不整,借口引臣前来,无非是想败坏臣的名声。臣一清二白,两袖清风,不堪您惦记。望您日后注重妇容妇德,勿忘礼义廉耻!”
熊佳璇哭着说:“可是你看到了我的身子,你便是夺了我的清白,你不想负责,还说这些话来羞辱我!”
文红扶着熊佳璇,哀求似的说:“褚大人,大丈夫敢作敢当,您既已做下,为何不承认呢?”
三个女人说个不停,还有熊瑞瑾在一边助力,昭延在看好戏。
褚文琢觉得今日有些插翅难飞了。
他没算到自己有今天。
他倒是无所谓,可家中还有双亲,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连累他们的。
熊佳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卑鄙!
花容月貌又怎样,还不如二公主来!
褚文琢心中一顿,有几分茫然,为何总想到熊揽月?
“褚大人,我叫你来银灵宫可是有正事,不是让你来和二皇姐说笑的。”声音清脆如清晨的鸟雀,又似滴滴山泉落下,打在石盘上,回响在山林。
揽月笑着走来,一身从容。
她站在了褚文琢旁,嗓音带了几分生气:“褚大人,你还不走?”
“站住!”熊佳璇呵斥,而后对着一脸惊诧的昭延和目无表情的褚文琢,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变得柔和。
“三皇妹,此事与你无关,你远远的就好,不然你也说不清了!”
熊瑞瑾看看熊佳璇,看看揽月,最终说:“三姐,是褚大人犯了错,你误会二皇姐了。”
他在为熊佳璇说情!
揽月转眼看向熊瑞瑾,淡淡说:“小孩子家家的,跟着女人掺和什么!夏风,先送三殿下回去。”
“三姐,我不走,我还和他打赌了呢,我不走,二皇姐的事不能这样算了!”熊瑞瑾挣扎着。
“是吗,昭大少爷,不知我弟弟和你下了什么赌,我来接盘如何?”揽月冷笑,冷哼了一声,眼中不屑更盛。
昭延笑道:“没什么,三公主多心了,我与殿下说着玩呢。”
熊瑞瑾不肯罢休:“我不玩!”
夏风抱着熊瑞瑾下去了,他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熊佳璇道:“三皇妹,瑞瑾也走了,你……”
她怎么还不走!
揽月笑道:“二皇姐,我不是说了吗?褚大人,我也要带走!”
“褚大人和我的事,我早已与父君说了。日后就算是驸马,他也是我的人。你今日用尽手段勾引自己的妹夫,可觉得羞耻?就算是树,也要皮的,你难道不要?传扬出去,太子哥哥的脸往哪里放?艾妃娘娘又如何?”
“你若是不惧怕流言蜚语,皇妹也与你耗上一耗!”
揽月微微笑着,看着熊佳璇的脸色慢慢变了。
她一身赤条条,当然无所畏惧。可熊佳璇不同,她有个做太子的哥哥,还有个宠妃母亲。
名声这东西,熊佳璇不得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