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昊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屋内男子愤然离去,而屋内却是鸦雀无声。封泽昊知道这个时候他的韵儿肯定是偷偷的无声哭泣,那个傻丫头宁可将苦水都咽到肚里,也不会让他看着,可是他要如何去劝说呢?
封泽昊在想,刚刚的男子是谁?之前从没见过,看样子像是有些身份的人,可是举止间却透露出一种粗俗,后天被熏染形成那种恶习一般,衣着打扮也不是整理的很好。有些问题他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最后封泽昊还是放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韵儿毕业的事情。
屋内的南宫竹韵已经满满收拾好了心情,看着满地狼藉,她心内五味杂陈,现在她最应该是先把屋内收拾好,再去收拾一下自己好出门去学校看看成绩,毕竟以后还要去找继续往上攻读再边找工作的,等南宫竹韵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南宫竹韵推开有些松散的门,自嘲着想这个门还需要锁吗?等下抽空的时候还要修理一下这个门锁,毕竟房东的门还是很无辜的呀,可不想房东好心给了兼职的工作又收这么少的房租,到头来还损坏屋内的设施搞得没法交代。当南宫竹韵推开门的刹间发现了门外不远的封泽昊,南宫竹韵的心揪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在门口多久了,看到多少,听到多少。
南宫竹韵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是否后面有人跟随,但是现在的南宫心里想的都是封泽昊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在猜测一切可能的事情。“韵儿,我们能谈谈吗?”封泽昊率先开口了,他看出来他的韵儿一脸惊愕和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所以他还是先开口来打断这个尴尬的气氛。
“我……”南宫竹韵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在此时面对封泽昊,“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分开吧,不要拖拖拉拉的,不像是你的风格。还有,既然你再次来找我,那我就再一次说一次好了。你这么优秀,以后能遇到比我更好的,无论是从事业上还是生活上。我,我无论是家世还是其他的,都对你无益,而且你也不一定了解我这个人……”南宫竹韵从始至终没有叫封泽昊的名字,也没有称呼他们之间的昵称,她怕自己会就此控制不住,断了也好,毕竟分开是因为不适合,与其彼此将就,不如一别两宽。
就像是树叶离开树枝,不是因为树对树叶不好,也不是树叶想追随风的潇洒,更不是谁的不对或是不是,离开就是离开,分手就是分手,错对没有意义。不在合适的两个个体与其勉强在一起耗尽各自的养分一起枯萎调零,不如坦然聚散各自相安。
“韵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你,你是我的韵儿,我会做你的大伞。韵儿,”封泽昊伸出来手,那是带着有些颤抖,有些怯懦,有些担忧被拒绝的手,“韵儿,能坚强、勇敢、相信我的决心吗?能就跟着我的身后让我为你一路披荆斩棘吗?能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做你世界的港湾吗?韵儿,无论什么困难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你能别放弃我,好吗?”封泽昊有些哽咽,封泽昊曾经不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命中注定,可是当他遇到南宫竹韵的时候,他瞬间就知道了,那种心底里的感觉,是绝对不能被欺骗成说是什么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南宫竹韵的心防慢慢裂开缺口,一直以来封泽昊给她带来都是阳光、温暖,今天的封泽昊太让人心疼,那种小心翼翼和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似,她真的能就冷漠的拒绝一个真心待她的人?“韵儿,我们去咖啡厅坐坐,除了我们的事,还有一件你非常关心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封泽昊觉得现在如果把南宫竹韵逼的太紧,反而让她离开自己,不如从毕业论文的事情先着手,毕竟这个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嗯,好吧,我的小屋不方便邀请你进去坐坐……”其实南宫竹韵是担心封泽昊进去之后发现破败的花,虽然想留下花束的美好但是……“韵儿,不用这么见外的,我去你的小屋也确实不方便,毕竟你现在自己住,不用和我说,我也会注意保护你的名誉。”
南宫竹韵瞬间羞红了脸,相恋这两年来,封泽昊每次都是到门口,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封泽昊一直都反复的说,“韵儿要等到日后结婚当天,要让最美好的韵儿幸福。”南宫竹韵想起了封泽昊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总是满眼的憧憬,像是一个即将要实现的累积多年愿望一样。
他们慢慢走到路口的咖啡厅,明明很短的路程,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却将路走的很长,“服务生,芝士夹心双层糕和柳橙奶昔,再要一杯美式咖啡。”封泽昊绅士的替南宫竹韵拉好座椅,并点好了餐点。南宫竹韵的口味一直没变,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甜甜的,虽然中间有过一段不好的路程,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欧阳小姨也会给她买,这甜甜的回忆她永不忘。
“你说吧,有什么事儿,你这么严肃。”,南宫竹韵还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头,所以依旧没有称呼的和封泽昊说话。“韵儿,你毕业之前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吗?或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封泽昊也没有在意南宫竹韵的称谓,“没有……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这么问?”南宫竹韵有些心虚的回复,毕竟隐瞒和封泽昊父亲见面的事情,还是让南宫竹韵觉得是在说谎了。
“韵儿,我刚刚去查了你的毕业成绩,现在是肄业,说是论文抄袭,你能告诉我,是因为和谁有了矛盾?还是怎么了吗?”封泽昊似乎有些激动,毕竟这件事对于南宫竹韵来说意义非凡。“肄业,肄业……”南宫竹韵嘴里不停的念叨了数遍,原来不管她南宫竹韵现在怎么努力,还是逃不出命运的车轮吗?难道没有了世家的背景真的就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吗?
从南宫竹韵离开南宫馆的那天开始,她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可是现在她自己也开始迷茫了,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未来的道路,怀疑人生。“韵儿,难道是我家里人来找你了吗?”封泽昊随口的一问却从南宫竹韵错愕的脸中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