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这个原主人过的可不怎么样。
羊浔又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将小狗放在自己的床铺上。
她又蹲下来,想要端起碗碟吃饭。
这时传出一阵声音。
[呵,没想到一代妖女竟会流落到如此地步。]
羊浔缩回手,警觉地说道:“谁?”
可是已经没有了声响。
虽说这声音来的蹊跷,不过也正好提醒了羊浔。
她是谁?怎么能如此卑微地吃着这种饭菜?
羊浔回到床边,看着低声呜呜的小狗。
她心中又是感到一阵难受。
拳头攥紧,她咬了咬牙。
“你先忍一会,我去去就回。”
一个念头,已经在心中升起。
别人欠她的,她自然要一一讨回。
……
羊浔刚穿越来没多久,便已入夜。
那刚来过的小厮哼着小曲,手里转着钥匙,悠然地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收碗碟了死疯子,吃完了没啊?”小厮手里的钥匙留在大门的锁上,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我问你话呢!”小厮猛地推开虚掩的门,骂了一声:“崽种!装什么鬼!”
突然传来木板松动的声音,一个黑影迅速扑来。
“妈呀!”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朝大门跑。
可是无论他如何使劲,这门也推不开。
身后的黑影迅速地跟上来,小厮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二夫人我错了啊我只是奉老爷的命过来照看二小姐的!”
黑影慢慢凑近,散发着一股尸臭味儿。
这尸臭味儿越来越浓,小厮也是哭的越来越惨。
“还我命来……!”黑影压着嗓子,小厮直接哭的晕过去了。
……
待确认这小厮确实晕过去后,羊浔把自己布置好的“机关”给老老实实摆回去了。
她方才吃饭蹲下时,偶然发现床底下还有些什么东西。
拖出来一看,没想到是一些信件。虽说这信上的字丑的可以和前世的她写的有的一拼,但好歹也能看出些什么来。
这些信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写的,一部分是写给她父亲的,一部分是写给她已亡故的母亲。
果然这个屋子大有来头,原来她母亲生下她这个“怪物”后,就被囚禁在了这里。
原因是羊浔生下来时,便有一只眼睛是灰色的。虽然算命先生说这是不祥之兆,但羊家老爷觉得这女孩子生的可爱,便也没有多想。
谁知羊浔每夜哭闹,有时大笑,羊家老爷一开始还有耐心哄,后来便渐渐不耐烦,丢给他的老母亲养育。
羊老夫人岁数大了,有个孙女带着也挺乐呵的。毕竟是老人家,带孩子也不嫌孩子烦。
可是等到羊浔开口说话时,竟是一个晚上,且是对着一面墙说“鬼”。
羊老夫人吓坏了,把这事告诉羊家老爷,便对这孙女撒手不管。
此后随着羊浔会的话多了起来,表现出的异常便更多了。
她在夜里能看到旁人看不见的东西,且有意要加害后来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羊家老爷一怒之下,让懦弱的二夫人带着羊浔待在这偏僻的院子里,到死都不得出去。
羊二夫人不久抑郁而死,这时算命先生又跳出来,说羊浔克父克母。
羊家老爷狠了心,便顺着算命先生的话,弄瞎了羊浔那只灰色的眼睛,并将她抛弃在这里自生自灭。
羊浔苦苦哀求,可惜啊,这些求助信,怎可能传到羊家老爷手中呢?
看着这些曾经被蹂躏过的皱巴巴的纸张,羊浔便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经有多么绝望。
还好,这么多信件中,夹杂了一张羊家大院的地图。
羊浔一眼便看到了“药房”。
她起身,将小狗抱在怀里,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
似是想起什么,羊浔又对着院子拜了一拜。
“对不住了,二夫人,抛您的坟是我的不对,可不这样,您的女儿就活不了了。”
羊浔直起身子,护着怀里的小狗,揣着小地图,飞速赶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