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来二去耽误了几日,不过出去的人,好歹是带回了有用的消息。
“当真如此!”东阳伯惊讶地起身。
“千真万确。”回信的人十分肯定地点头。
“好,你下去吧。”东阳伯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看来,我们终于要掌握一些有用的东西了。”长孙信也有些激动。
楚萧钰,当初在泽福镇因为一首诗而成名,由族老引荐去了本家,深得清王妃赏识。王妃怜惜他的才学,正巧世子妃家中缺一位先生,于是他才进了京到了柴家。
正因一诗成名,所以楚萧钰此人在泽福镇四处吹嘘,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谓是令人震惊的消息。
楚萧钰在泽福镇时,家中有一位庶弟,天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从小伴随在楚萧钰身侧做伴读。
并且此人在泽福镇有一位青梅竹马,两年前突然消失了,说是要进京找他。
“楚萧云。”东阳伯轻哼一声,意味深长地念叨着。
当初楚萧钰进京时,泽福镇的人都十分确信他是独自出发的,然而为何楚萧云的青梅竹马,却说要进京找他呢?
“族中长辈说,楚萧云早在楚萧钰出发前一月,就动身前往扬州,那边接应的叔父也说接到人了。”东阳伯琢磨着。
“最近还有一则新的消息。”长孙信说,“前几日母妃不知怎么的受了伤,我回宫时无意瞧见,容妃和皇后走得很近。”
东阳伯心里,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怪异。
容妃是大皇子的生母,皇后是四皇子的生母,长孙魄和长孙令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一个占长,一个占嫡。
他们二人的生母,如何会关系好?
“这真是足够奇怪,不是吗。”长孙信淡淡一笑。
“你相信大皇子对那个位置,毫无想法吗?”东阳伯问。
长孙信摇头,他不相信没人在有底气争的时候,还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无意去争。
“真有意思,楚萧钰、楚萧云、容妃、皇后。”东阳伯微微一哂。
“这都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楚公子伤是否好多了,不如我们去探望一下楚公子吧。”长孙信说。
东阳伯看着他的笑容,第一次发觉他居然如此腹黑,不禁一撇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他说。
二人备好马车,一路向着柴府而去。
“二位大人,这边请。”柴府的小厮听了二人的来意,便引他们先去小厅里歇息,自己先去通报。
柴府最近似乎特别忙,二人等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才等来小厮引路,去见楚萧钰。
楚萧钰伤口刚长好,还不能下床,只能点头当作施礼。
“楚公子可好多了?”东阳伯关切道。
“劳大人挂心,再过半月就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了。”楚萧钰笑着说。
他面色依旧不大好,有些苍白,笑起来看着特别勉强。
“请问,这案子可是有些进展了?”楚萧钰问道。
东阳伯面露难色:“没有呀,这不是实在没其他的线索了,所以才来打扰楚公子,否则我们怎么好来打扰病人呢。”
长孙信忍不住看向东阳伯,他头一次发现,东阳伯演戏的功夫简直登峰造极。
“啊?这……”没想到东阳伯会如此说的楚萧钰,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还请楚公子尽量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东阳伯面上带着抱歉的笑容。
楚萧钰点头,认真回忆起来:“那日,我们本来是第五十二,但是娇娇拉着我插了队,所以我们是第五十。”
“等一下,第五十不应该是最后一个上场吗?”长孙信打断了他。
楚萧钰摇头:“并不是按顺序上的,上场前会再排一次队,运气不好的,拿着一号牌,都有可能最后一个上。”
他这么一解释,长孙信这才点了头,表示没有其他疑问。
“我想着,娇娇脖子上有一颗痣,应该是很明显的,于是我一上去,就只关注谁的脖子上有一颗痣。没想到,最后却被凶手钻了空子。”楚萧钰苦笑着摇头。
“还有谁知道柴姑娘脖子上有痣呢。”东阳伯问道。
楚萧钰叹了口气:“那这就多了去了,最起码整个柴府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