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听到周围的人如此说,当下便有些着急了。
“你们胡说什么!”
无忧身子晃了一下:“多谢各位的关心,只是我见这位小公子身着得体,话语言谈也非一般地痞流氓,想罢应该是赌气出走的某位小公子,今日这顿饭钱当是我请这位公子的,公子还是早些回府别在这里胡闹了。“
那掌柜的听到无忧这么说当下便附和着:“就是,海某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今日这事我确也有不对,让各位如此动容,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浪费了这大好的时间。”
掌柜的都发话了,周下没多时人便全部散完了。
那掌柜的忍不住多看了无忧两眼,可是半晌也未看见无忧与喋赤长的何样。
“小女子有事在身,先行离去了。“无忧见差不多了,朝那掌柜和那小男孩讲了句话便往另一出走。
“姑娘慢走。“那掌柜见无忧走了扭着头对那小男孩道:”你也赶紧回去吧,不是遇到的所有人都如同我这般好说话的。“说完他便进了酒楼。
那小男孩对着掌柜的哼了一声紧追着无忧而去。
典当行存在于‘花团锦簇’的最拐角,在这里的同时还有纸扎店,在路过的行人看来,这里阴暗,但凡是人一踏进去便有一种凉风习习的感觉,平日里也不如其他的街道一样热闹嚷嚷,这里一年四季都很清闲,偶尔来那么一两个人也不过是路过,真正有需要的人反倒是很少。
行走间,无忧与喋赤便已经往那拐角的小巷走去,在进入小巷的入口处,有着檀木打的牌子,牌子上面用着怪异的石化字体写着‘无忧典当行’五字,在另一处则是用木牌打着‘纸扎铺’三字。
无忧脚步停在了那小巷的入口处,周围安静的只有雪落的声音。
那小男孩见她停下了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走了?“他看着无忧和喋赤的背影,声音有些发抖。
无忧又咳嗽了两声,缓慢道:“你跟着我作甚?“
“你替我付了饭钱,我要感谢你。“
“我不用感谢,你也不用跟着我,前面便是我的店铺,你跟过来不好。“她将头低了一下,然后抬步往里走。
那男孩见她进了,竟然毫不犹豫跟了进去,可一进入,他的视线就开始变得格外漆黑,好半晌他才适用了这个黑暗。
“喂,你还在吗?“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喂?姑娘?你还在吗?“他一边走一边喊,当他再迈开步子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巷子,一下子视野就明亮了。
那入眼的便是两座高耸的房塔,像房子又像塔一般。
但见那左边的房塔,足足有十丈之高,从上到下就好似是那宝塔一样,每一层都是一个房间,从上到下大约足足有十间房的样子。在那房塔的顶层上面好似有一层淡淡的乌云一直在盘旋环绕。最上面的一层房塔应当是阁楼一般,顶头有个尖尖的宝座坐落在此,在那宝座的顶尖出挂了一根红色的飘绳,纵使此刻雨雪纷飞,也丝毫不影响这红色飘绳到处飞扬。又见那每一层的房屋每个房间的系脚处都系上了红绳与铃铛。此刻有风有雨有雪,可那悬挂的铃铛却并未发出任何的响声。在每一层的正面处皆是用了四格的窗户通向了外面,若是站在房塔的最高一层,想罢应当是能看到‘花团锦簇’的其他风景。
落眼看去,那两侧的大门开向两边,一层的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灯笼的上面用着黑色的字体,写着扭扭捏捏的大字‘当’,在那大门的正中间则是用篆体写着‘无忧典当行’五字。
他倒呼吸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感叹便见那大门里走出来两人。
那先出来的人穿着破布衣衫,手里拿着乌漆墨黑的布袋,可他却脸上满是兴奋,他的手里紧紧的提着布袋,从那大门出来口便快步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念叨。
“有钱了,有钱了,我有钱了。”
或许是走的太着急了,那男子撞到了小男孩,小男孩哎呦了一声,刚要回头却听得那男人骂道:“眼瞎吗!会不会走路!”
他原先还想说的话瞬间就被这男子的谩骂声堵了回去。
无忧和喋赤走在最前侧,见他还停留在原地,回头唤他:“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那男孩回过神,看着无忧那毛茸茸的帽子,口气高昂:“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一个典当行吗?小爷还是识字的。”
两人迈开脚往前走,他也紧跟其后。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打量起了另一座房塔。
这座房塔与这典当行的房塔如出一辙,若非说有哪些不一样,便当真是门前的假人和那坐在大门前假寐的伙计甚是不一样。
打量间,无忧和喋赤便已经进了当铺的门。
他刚要迈腿进门,却被那放在送衣衫褴褛男子出门的伙计拦住了。
这伙子穿着粗布长衫,面色冰冷,眼神衲木,他见小男孩要进门,伸出手将他拦在了门外。
“哎,你拦我做什么?”
“非典当者不可入内。”
那伙计指了指不远处的檀木牌,他这才看见那处还有一面牌子,清楚的写着‘非点当者不可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