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漪烧了一锅水,方才晚饭过后她已经仔细的帮楚洵玦擦过伤口并且换了药。
这水也够她洗漱,等忙完了才发现这都好了不就得睡着了。
原来她是上了这个男人的当。
李重漪回房里的时候,明显有些闷气。
过去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回是热乎乎的手,也是软软的。
“怎么样?”他看着她问道。
“是退烧了。”她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可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她又故意板起脸,“你就是知道自己退烧了,还让我来看,还说我手凉。”
楚洵玦憋住笑,沉声道:“我怕自己伤重,病的糊涂,所以让你帮我看看。”
“真的吗?”李重漪怀疑道。
“千真万确,你都洗漱好了就休息吧,衣服明天再做。”
“嗯。”李重漪点头。
她是想早点做好,过了立春了,田里的活也得忙起来。到时候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楚洵玦撇了一眼草屋一侧,这是李重漪给自己打的地铺,下面铺了一层稻草,垫了张破席子,还有一条旧棉被。
这个女人从她姨母那里借了钱,自己什么也没买,却说要给他做两身衣服。
黑暗中他幽深的目光看向她,心里一个地方似乎在逐渐的柔软。
楚洵玦吃了四五日的药,这伤口差不多是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