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月只觉得胳膊一松,抬眸对上了眼前的人,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眼皮一沉,便无力的往地上倒去。
那人瞬间将她捞起,抱在怀里。
“安平公主。”
楚溶月只觉得有谁在耳边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你们敢动本王的人。”
闻言,那几人立马下跪磕头,连连求饶。
此时院子已经来了不少人,因是被楚溶月那一声后院失火给引来的。
濮阳清弦将她打横抱起,对着宫逸宣吩咐道:“又得麻烦你了,这几个人你来处理,我先带她回府。”
宫逸轩瞥了眼他怀里的楚溶月,勾唇一笑。
“下次酒钱你付。”
“自然。”
说罢,他抱着楚溶月走出人群。
将她抱上马车,把她轻放在车厢的锦榻上,正想拉过薄被给她盖上,蓦然扫见她左膝盖处白色衣衫上的一抹赤红。
他不由的蹙了蹙眉,莫非她方才受了伤。
他也不做多想,伸手掀起她的裙摆至膝盖处,卷起她的裤脚,缓缓上移,直到看到了她膝盖上那抹鲜红血液。
随后松了一口气,不是剑伤,因是无意间磕到的,不算严重,没有什么大碍。
顺手帮她整理好被他掀起的裙摆,低头凝视着陷入昏迷的楚溶月,熟睡中的她美得如同池塘中的莲花。
濮阳清弦不禁莞尔一笑:“这丫头,嘴真硬。”
他常年征战沙场,虽然及少与女人相处,但认识的女子中没有哪一个像她这么倔犟的。
他不是没见过比她胆大的女子,边关甚至有些女子还如同男子一般征战沙场,只是对于那些女人与他而言只有敬佩,没有太多想法,他很强势,对于太过英气的女人他也是不感兴趣。
而京城里的女人,更是让他提不起兴致,个个扭扭捏捏,柔弱得跟风吹就倒一般,还没说俩句就哭哭啼啼的,更让他不想与她们多有接触,他有时只当自己是粗人,太娇弱的女人只会让他不知所措,所以他只好尽量不理。
对于眼前这个陈国公主他亦是能避则避,生怕她会纠缠自己,与那些大臣家的女儿一样,惹的他心里烦躁。
幸好她平日里也是个安分的,不吵也不闹,也从不主动寻他,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她,本以为这种和平会持续下去,不料她得知家人被流放的消息,会来求自己这个所谓的丈夫。
无论如何,他俩的这一层关系都是板上定钉的事实,谁也否认不了,这次帮她也是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于怠慢她了,有些愧疚,一方面也是想加固陈齐两国之间的关系,希望能结束这多年的战争。
而自己与她的事,或许从今天开始就会与平时有所不同,她现在正是碧玉年华,自己对她没多余的心思,不如早些放她自由,无论是在齐国也好,回陈国也罢,让她不至于被这虚有的身份圈固。
他的心是空的,却住不进任何人,对于他而言,保家卫国比儿女情长更为重要。
马车行到了王府外,濮阳清弦将她抱下马车。
王府外守着的芊芊见状连忙跑上前查看。
“这是怎么了,小姐她。”
楚溶月走后,她也是十分担忧心里一阵烦躁,虽然楚溶月叫她进府里等着,她依旧放心不下,眼看已过了三更天她依旧还未回来,更是焦急,现在见她这副模样,越是疑惑,竟急得忘记向濮阳清弦行礼。
濮阳清弦也不多说什么,见她还算忠心,知道等着自己主子回来。
“她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说罢,他便抱着楚溶月进了府内,随后他突然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对了,你家主子住在哪间院子。”
芊芊顿时有些诧异,自家小姐好歹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居然连自己的妻子住哪间院子都不知道,顿时替楚溶月暗叫委屈。
“我们家小姐住清雪阁。”
芊芊没好气的说道,他这王爷未免太不把自家小姐当回事了。
濮阳清弦听出她口气中略带不满,施施然一笑,也不多与她计较,抱着楚溶月往清雪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