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明媚晴朗,望月阁里的参大树枝叶繁茂,绿油油的摇曳着,微风轻拂过,树影婆娑。
清鱼和云淮依偎着靠在树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初一十五倚在树旁,也昏昏欲睡。
夏日的蝉鸣“吱吱”不停,有些燥热的气息拂面而来,清鱼动了动眉毛,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感受到她动了动,云淮虚虚拢着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没什么…”清鱼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抚了抚脖子,舒动着筋骨,等到身体彻底放松后,她弯唇笑了一下,“就是有点无聊了。”
一旁的十五闻言睁开眼看向她,眼中闪过光芒。
世子妃这是要搞事啊!
“嗯?”云淮也懒洋洋地跟着起身。
“好久都没出去了,在幽都也待了几个月了。”
“你想去哪?”
“去哪儿都行,反正跟你一块就好。”清鱼抱住他的手笑着。
云淮刮了刮她的鼻子,慢悠悠道:“五。”
“哎!来喽!”十五早就迫不及待了,闻声连忙迈着轻快的步伐跑来。
“世子有什么吩咐?”
“找一处凉爽点的地方,即日启程。”
十五喜笑颜开:“是,属下保证办到!”
第二日,清晨。
气炎热,屋里有降温的冰块,所以清鱼就喜欢赖着不起,云淮则是随意穿了一件衣裳,露着胸膛就坐在一边支头看书。
门外,十五已经带着最新消息跑来了,他扯开嗓门就大声喊道:“世子!世子妃!我找着啦!”
清鱼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迷迷蒙蒙地看着窗边的光,打着哈欠下床了。
简单洗漱过后,清鱼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云淮极自然的拿起头梳帮她挽发。鉴于他挽发的功夫还不太高超,所以他只能给清鱼在两边挽两个包包,余下的头发都随它留在身后。
看着镜子里他灵巧的双手,清鱼不禁微微一笑。
“如何?”云淮稍微蹲了下来,看着镜中的她,左右看了看,也露出了满意的笑,“今日梳得不错!”
清鱼笑眯眯道:“夫君最棒啦!”
云淮挑了一只珠钗就要往她头上戴,半路却被她拦下了,清鱼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递给他,“我要戴这支。”
云淮挑了挑眉,唇畔笑意尽显,“我送你的簪子何其多,你却独独钟爱它,岂不是冷落了其他?”
“可我偏偏喜欢这支,而且一辈子都最喜欢!”清鱼望着镜中他的眼睛,眉眼弯弯道。
云淮替她戴好簪子,把脸贴着她的,“夫人心意与我一般。”
两人爱意浓浓,目光交缠着分不开,本是一副良辰美景如画,奈何门外站着个不知趣的,使劲扯着嗓子喊。
“世子,世子妃!你们快出来啊!”
清鱼笑着移开了视线,然后起身把云淮拉到凳子上,替他梳发,“行了,我们也赶紧出去吧,他再这么叫,整个王府的人都要被他烦死了。”
清鱼手法熟练多了,很快云淮的头发就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两人换上衣裳后,就牵着手出门了。
刚出房门一步,他们就接收到了十五满是怨念的眼神,“世子,世子妃,你们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喊的我嗓子都疼了!”
初一掏了掏耳朵:我什么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尽快了吗?”清鱼无奈极了,她过去从没见过这么活泼的人,真不知道这些年云淮和初一是怎么招架住的。
十五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他一直喊,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呢!
“找着什么地方了?”
十五闻言又活了过来,眉飞色舞道:“绝对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河流,还有成群结队的…”
“嗯?”云淮受不了他的话痨,眼神有点冷。
“…的…呃呃”十五绞尽脑汁,才憋出了半句话,“…的冰块!”
“噗…”清鱼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摇了摇头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竟有这么多的冰。”
“安宁城。”
……
因为白日里阳光太盛,所以清鱼和云淮都躲在马车里,一路晃晃悠悠地向着安宁城出发。
起这安宁城,确实如同十五所,有山有水有河流,不仅如此,还有大把的美人。
安宁城是北镜边陲,与大河族接壤,那里的气候温润舒适,本就盛产美人,又因为与大河族来往甚密,所以多有异域美人。
因为背靠凉山,面朝凉水,城中多处有皆有河流,所以安宁城也算是实实在在的水城了。
这一路行去,四人并不着急,是以悠闲地逛着,有时经过某座城还会停留几,直到玩儿的乐呵了,才再次启程。
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车前坐着一黑一绿两个青年,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嬉皮笑脸,两人边驾着马车边聊,倒是不亦乐乎。
车里一男一女正在对弈,一个满眼是笑,一个面容紧绷。
此时正是大好时光,山边悠哉悠哉的一行人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
“前面怎么了?”清鱼掀开车帘看,只能听见乒乓的声响,人影却是看不清的。
初一隐约能看到些,于是道:“好像是有两拨人在打斗,世子妃,咱们可要绕路而行?”
“嗯,绕路吧。”
这一躺出来只为玩耍,前方看起来多半是寻仇的,清鱼也不想多管这事。
马车里,云淮依然端坐着执棋思索,似乎没有被外面的声音打扰,清鱼见此,方才执起一枚棋子要落下,初一就掀开了车帘。
“世子妃,那些人在呼救。”初一知道她不可能见死不救,因而听见呼声就赶紧禀报了。
清鱼抬眼看云淮还是淡然坐着,于是点零头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越时候靠近那处,打斗声就越发激烈,清鱼又探头查看,才发现起争执的其中一方竟是土匪。
“初一十五,救人。”
“是!”
两人应声而起,加入了争斗郑
云淮听见外面的声音,一把将清鱼拉了进来,她一时不防,直直跌进了他怀里。
“别靠太近。”
“没事的,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会有危险?”清鱼笑着回道。
自从她失去武功以后,云淮对她的保护几乎是偏执的,无论她去哪,他都担心会有危险,死活要一块跟着。
清鱼明白他是自责没有护好她,才会如此没有安全感,所以她也纵容着,享受他的无微不至的保护。
“少夫人,解决了!”
清鱼又掀开半边车帘,点零头,“那就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