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川止住脚步,转过身来,从容回道:“你只能相信我。”
再次沉默片刻
男剑修才轻叹口气,缓缓道:“是定王爷,遣我们来的。”
“常南涌?”穆长川踏前几步,死死盯着剑修双目,他似乎对男剑修的话并不全信。
男剑修轻点头颅
“你们是他的护卫?”
“不是,我们只有些渊源而已,这便是最后一次帮他了。”说完这些,男剑修便垂下头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穆长川颠起他的头,继续询道。
“侯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穆长川默然,庙堂里浑水摸鱼最大受益者,也就是那几位先皇的子嗣。现如今谁的拳头最硬,谁就最有底气,如今的滕国除了陛下与景王,也就属大皇子势力最大了。
“我说过的话会算数,你师姐她们在东面。记住静安地界,以后你们不要再进,进则格杀。”穆长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转身就出了独间,没有走多远,那两名女剑修的惨叫声就传了过来。
“啊!!”
“侯爷,这两名女剑修,也放了吗?”谭未瞧见,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女剑修,嘴角抽搐。杀人他见的多,审讯人他却没见过多少。
“我只答应过放那男的。这两女的若送回去,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这两女的按律治罪吧。”穆长川撇了一眼,那两名女剑修,沉声道。
按照滕国律法,行刺领军大将,要受车裂之刑,穆长川倒是想给她们个痛快,可如果这样做了,那滕国律法岂不虚设。而那男剑修检举同谋,按律可免死罪。
夜里
受过仗刑的男剑修,被谭未秘密带出,解封气海,给了他辆马车,由着他自行离去。
拂晓后,静安的戒严也解除了。男剑修勉强控制着马车,一路东去,于午时终于被尾随其后的两名女剑修给拦下。
“唐师弟!”为首的女剑修,掀开车帘,见男剑修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由得惊呼道。
“二位师姐!”唐姓剑修勉强笑道,马车里有谭未扔给了他疗伤药。沿路,他解开裤子,自己给了些。这一刻,唐剑修屁股光光。
另一名女剑修,秀眉微皱,别过头,将目光从唐剑修伤口处挪开。
“你被抓了?”
为首女剑修倒是没在意这些,唐剑修屁股的伤,仗击痕迹很明显。
“是的,他们严刑拷问,我什么也没说?”
“余师妹与付师弟他们呢?”另一名女剑修目光扫过周围,没发现有人跟踪,遂淡淡道
“我与他们走散,后听审讯我的官吏说,滕军在西城杀过几名剑修。”或许是心里有愧,女剑修提起其他的师弟师妹时,唐剑修面露忧伤。
“师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寻个妥善的地界给唐师弟疗伤吧。”
“也好,如今基林是去不得了,我们先绕路去骏景府,再设法返回白龙城。”经师妹提醒,为首的女剑修,才记起三人还处在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