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被自家的骑兵攻入营中,许多后军甲士并不知云涛投敌,还没缓过神,被骑兵一冲击,顿时乱做一团,将要出击截杀云涛的梁将给阻挡住。
“噗!”
阵中观战的朱秉言,见此情况,气得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马。
“将军!”蓝海一把扶住他,其余将校也下马,来搀扶朱秉言。
“废物!”朱秉言怒目圆瞪,挣扎着起来,对着后军破口大骂。
“将军,我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被滕国步卒缠住,全军休矣!”贡陵劝道,如今军内有横冲直撞的骑兵,外有滕国甲士逼近,此战已是败多胜少。
朱秉言扭头,看着一里外,如乌云般的梁军甲士,深吸一口气,对贡陵喝道:“你去传令,全军向基林府移动。”
“诺!”
“蓝海,你将我的佩剑,带给舅舅,我辜负他的厚望,以无言见陛下。”见贡陵与众将离去,朱秉言解下佩剑递给副将蓝海,神情无比颓废。
“将军,贡将军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出去还是有机会的。”蓝海大惊,跪倒在朱秉言面前,抵死不肯接剑。
“你敢违令?!”
梁国对武将刻薄,朱秉言若不死,不光会连累程杰文,庙堂的那位懦弱而奸诈的皇帝,亦会夷其族,以出其怒火,这点也是白冰自裁的理由。
“将军,蓝海知您忠义,但要我舍您而去,蓝海做不到。您若不走,蓝海愿同您一起战死!”蓝海语气决绝,朱秉言知道他的脾气,便不再劝说。
“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先去将云涛给斩了。”朱秉言抬头看着,左突右冲的云涛,双目血红,败在谋略,他无话可说,可如果被部将临阵反水,朱秉言死不瞑目。
“诺!”
梁国步卒一动,原本堪堪保持的队形就更乱,甲士们已经开始互相践踏起来,骑兵冲杀也顺利起来。
云涛于梁**中,双手抡枪,左右戳杀梁军甲士。
“云涛小儿,背主之贼,拿命来!”已负伤的蓝海,挥舞宝剑,纵马奔云涛而来。
“作死!”云涛冷哼,拍马提枪,便迎着蓝海疾去,蓝海是步将,加之负伤在身,驾马已显不稳。
“呼……”云涛先出手,长枪迎风朝蓝海刺来,蓝海挥剑拨挡来枪。
“铛……”
枪剑碰撞,火花一现,沉重的铁枪在云涛双臂的助力下,慢慢朝将蓝海的剑往下压。
“这厮,好大的力气!”蓝海心里一惊,他是重甲步卒出身,臂粗力大,向来看不起,骑兵那柔弱的身板。
就在云涛枪尖落到蓝海的脸前,准备刺出时。
忽然!
云涛觉察有杀气奔自己后背袭来,他扭头一看,朱秉言的大刀,离自己后背不过五尺距离。云涛伏身,抽枪挡在自己面前。
“铛……”
朱秉言的大刀砍在枪柄之,大刀借势,直接将云涛的坐骑压跪。
“聿……”
云涛坐骑悲鸣一声,将云涛摔落马下,云涛借势翻跳开,躲过蓝海挥来的宝剑。
“将军!”众轻骑见云涛落马,纷纷疾呼。宫敬银见云涛马废,便强杀至前来,缠住蓝海,朱秉言也不管蓝海,提刀纵马再朝云涛砍来。
“逆贼,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