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琉璃手抚刘海,轻声回道:“应该是她。”
“她为何要这般做?”穆长川苦笑。
常琉璃摇摇头,兀自在桌前坐下,她抬头看着穆长川,淡淡道:“你若不喜,我可以求父王上表,推辞掉。”
穆长川默然,因果缠绕,至此时,诸事仿佛离他的预想,渐行渐远。穆长川眉头一锁,叹道:“郡主,我是配不上您的。”
“若你对我有意,那些都不是事”常琉璃幽幽道。
穆长川惊讶的看着常琉璃,心想这女子何时,对自己动的情,片刻后,他又想起萧珊珊,摇摇头,行都不辞,便离开常琉璃房屋。
看着穆长川离去的背影,常琉璃有些凄然、落寞。
“侯爷,听说滕皇赐婚啦,恭喜啊!”穆长川房里,谭未展现难得笑意
“哎......”穆长川叹息一声。
“您不喜欢郡主?”谭未奇道,云扬郡主,天姿国色,文韬武略。谭未生平仅见,若说男人对这样的女子,还不动心,怕是心里有些问题。
“不是,我只是觉得怕辱没她。”穆长川淡淡道,所谓日久情深,他对常琉璃并非全无好感。只不过,此喜欢非彼喜欢。
“侯爷,我不知道梁都那边出些什么变故,以至您宁可留在滕国做马夫,都不愿意回去。”谭未踏前两步,离穆长川更近一些,继续道:“但以您的身份,若是归不得故国,怕是有性命之忧...........”
“这我知道,只是我心中有钟情的人。”
“那这更好办,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郡主又不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岂会在乎这些。”谭未笑道
穆长川深邃的看谭未一眼,淡淡道:“你是来做说客的?”
谭未摇摇头,轻声道:“上次您负伤,郡主可是衣不卸甲,日夜照料于您,昨夜你迷醉,又亲自侍奉您,如此情谊,岂可辜负。”
穆长川脑中记起,与萧珊珊之间的点点滴滴,又记起徐洛夫人的惨状,梁帝的狠毒。
“侯爷………”谭未轻呼
思索许久,犹豫之下,穆长川终点点头,“这也许就是命运吧!”,穆长川挥挥手,打发谭未出去。
穆长川改变主意,让常琉璃心中娇喜无比。
定襄城,景阳王府
滕皇赐婚的消息,被驿卒传回定襄城,得到消息的,景阳王常怀镜,大为诧异,他找来世子常南山。
“南山,陛下将琉璃赐婚给穆长川,你听说过吧?”
“父王,我听说过。”常南山拱手回道
“那穆长川何许人也?”常怀镜,眉头一皱,略有不快,常琉璃是他的掌上明珠,穆长川他却未曾听过,要让自己女儿嫁给一无名小辈,景阳王心中自然不乐意。
“穆长川,是梁国康国公三子,父王,您忘记,前几年琉璃不就去刺杀过陇川侯么,那陇川侯就是穆长川。”
“哦?还有此事!”常怀镜奇道,他仔细回想,仿佛还真有这件事。
常南山点点头,继续道:“父王,关键不在于他的身份地位,主要是看琉璃喜不喜欢。”儿子的言语,提醒着常怀镜,云扬郡主素有主见,若是她不认可的人呢,怕是宁死也不会从命。
“从驿丞那边传回消息来看,琉璃仿佛是默认...............”
“你是说,琉璃喜欢那穆长川?”常怀镜疑惑道
“八成是这样。”常南山笑道
“可滕国与梁国迟早还是得一战啊,日后琉璃该如何相处。”常怀镜叹息道,他担心穆长川会成梁扎在景阳王府里的一根刺。
“父王,您还看不出来吗,那穆长川宁可放弃爵位也不会梁国,想必是康国公出事啦,故有家回不得。”常南山笑道
常怀镜,点点头,常南山的话确实在理,他在思索片刻,摆摆手,回道:“罢了,既然琉璃喜欢,就这样吧,你上表谢恩!”
常南山拱手领命。
云扬郡主与穆长川的婚事,在白龙城迅速传开,多数人都是为他们祝福,仅少数人心中忿忿不平,其中就包括令德王滕国富,他垂涎常琉璃美色,已数年,眼看滕皇要降旨赐婚,不想却被穆长川摘去。
“哼!景阳王、常琉璃、穆长川你们给本王等着。”滕国富恶狠狠诅咒道。
景阳王的谢恩表书很快就到白龙殿,见到表书的,滕皇大为高兴,下旨即刻完婚,他自己是个没耐性的人,便也猜测穆长川如他一样。
两个月后,云扬郡主大婚,景阳王及世子常南山均赶回滕都,参加婚礼,滕皇赐下许多金银绸缎。
洞房之夜,穆长川又被灌醉,瘫如烂泥,常琉璃轻叹一声,帮他解下衣物,灌些醒酒汤,便与他匆匆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