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小太监从殿外进来说道。
朝堂上的人神色复杂,各有颜色。顾染不经意的撇过几眼,神色淡定,心里却有了主意。
龙椅上的慕容初听到宁国公的消息,身体突然僵住,攥紧拳头。
“宣宁国公觐见。”
慕容琂在众人的注目下步伐稳健的踏入金銮殿,从容的上前。
“罪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慕容琂行了大礼,按理说他是皇帝的叔叔,辈分高是不用行大礼的,但至今他还处被流放的时间之中,还是罪臣。
“皇叔快请起。”慕容复神色淡定。
“宁国公。”顾染出声问候。
慕容琂微笑以作回应。
二人眼神汇聚时皆有试探。
“臣慕容琂请陛下降罪。”慕容琂突然跪下。
慕容复没有出声,等着慕容琂接下来的话。
“臣乃待罪之身,未召私自回长安,请陛下治罪。”慕容琂再一次匍匐跪地。
“皇叔并非不明理之人,可有什么原因。”当年的事慕容复自然清楚,慕容琂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人,他也知道。如今他私自回京,一定有什么目的。
“陛下大婚,乃是喜事。臣应恭贺。其次,太皇太后生忌快到,臣身为子女,理应前来。”
几日后,便是太皇太后的忌日。慕容琂为人子女,自然应前来上香,况且先帝在位时也允了他可回宫上香。
顾染眼睛一眯,透着一丝阴险:自己倒忘了这茬。
“皇叔回长安为皇奶奶进香谁敢说其有罪。当年之事,先帝已惩罚。朕看皇叔收了戾气,想必已心归尘世。”
殿下臣子们交头接耳,四顾张盼。当年直接定罪于慕容琂,是从他寝宫中搜出与敌国“谈判”的书信,信中虽未明明白白写有卖国之意,却有谩骂宸帝的字语。故此,慕容琂被流放南海孤岛。
慕容复一席话,犹如当年宸帝质问慕容琂有无贪恋龙椅之意。
慕容琂自然听出永帝的话外之意,“臣是来进香的。”话不多,却也是不多说。
顾染手摩挲着腰间的素色荷包,眼神盯着慕容琂的后背,邪魅一笑。
“慕容琂名正言顺的回来,看来是有了什么计划。”顾染斜靠在太师椅上,手耷拉在空中。
“啪”的一声,戒尺打在身上的声音,顾染吓得蹦了起来,眼睛一直瞪着。
“坐没坐相,成何体统。”顾老别了一眼顾染,训斥道。
顾染别过头去瘪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