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箔歌不是没坐过豪华的马车,也不是没坐过盛府里的马车。但是陆箔歌没有坐过盛柏川私人的马车啊!
非数百年不能成才的紫檀木,木质坚硬致密,使得马车的避震效果极好。
宽敞的车内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沉香木小案几,上面放了一套雨过天青色的茶具。
角落里还有一个同样是沉香木做的箱匣,里面放了一堆摆放整齐的书卷。
因为檀木独有的,让人感到静心凝神的香气,使得马车里没有再放置香炉点燃多余的熏香。
陆箔歌还用手悄悄摸了一下,脚下铺的那一层厚厚的银狐毛毯,而且还是那种极为稀少和珍贵的全银毛。
银狐皮的毛绒细柔丰厚,皮板轻薄,向来是千金难求的高级裘皮。盛柏川可到好,别人求之不得用来做衣服的衣料,竟被他拿来铺在马车上当地毯!
对于盛柏川这明显‘铺张浪费’的做法,陆箔歌在心里深深地感叹了一句
“有钱真好啊!”
“还愣在车门口干嘛?”盛柏川对还在门口四处打量的陆箔歌提醒道“各大商铺的掌柜们今日都早早的在店中候着呢!
不要再磨蹭了,赶紧进来坐好”
陆箔歌赶忙进去,坐在一个精美锦团上面,又随手拿起一个绣金线的引枕放在自己背面,随意地往后面一靠。
然后一脸乖巧地对盛柏川说
“盛先生,我知道错了,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我保证,今天绝对是个意外。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盛柏川用万年不变的神色看了陆箔歌一眼,然后薄唇轻起对着马车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句
“启程吧!”
这一路上陆箔歌都没在敢开口说话,她看盛柏川拿着一本书在翻看,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从那小箱匣里随便拿出一本传记类的书,一目十行的瞅着。
其实一目十行并不是体现了陆箔歌的阅读速度与理解能力快,而是那书上晦涩难懂的字眼,让陆箔歌丝毫看不下去啊!
盛柏川倒是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偶尔抬头看看对面坐在的人,不是在来回的翻书,就是掀起窗帘打量外面的景象,
要不就是来回在马车内东抠抠,西摸摸。一脸无聊郁闷地模样。
马车停在了一处名为荣宝轩的金玉店门前,陆箔歌与盛柏川一起下了马车,荣宝轩的掌柜看到马车停靠的时候,就赶紧从店里出来迎接他们两人。
“荣宝轩掌柜王礼斌,恭迎盛先生。今日听闻您要来,在下特在此等候”
说着王掌柜对盛柏川躬身行礼。如何又看见站在一旁的陆箔歌,对她说
“想必您就是陆箔歌陆公子了吧?不知陆公子可知并州的漕运大家,说起来他们的家主陆萧成先生也与您是本家,同样姓陆呢!”
陆箔歌对王掌柜施然一笑说
“那并州陆家正是在下出身之所,您口中的陆先生,正是在下的父亲!”
“啊!实在是失礼,失礼了。竟是在下眼拙,还望公子海涵!”王掌柜连忙对陆箔歌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