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夜春梦了无痕!盛先生既然入了自己的梦,不就任由自己捏扁搓圆吗!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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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陆公子只记得这些了吗?”盛柏川继续追问下去。
陆箔歌说“是啊!看来还是盛先生您的那酒厉害,其他竟是半点都想不得了。”
陆箔歌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盛柏川说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盛先生您这酒叫什么?”
盛柏川感到有一丝错愕,他还真没有想过给这酒命名,便对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陆箔歌说
“并无任何名字,若是陆公子有这个雅兴,替这酒起个名字也无妨。”
陆箔歌的眼睛瞬间放亮,眼中直冒小星星
“真的可以吗?能为盛先生您这玉液琼浆命名,简直荣幸之至啊!”
陆箔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微思考一下说
“在下才学疏浅,若盛先生不嫌弃,称此酒为‘离思’可好?”
盛柏川浓密纤长的睫毛下的眼神微晃,问陆箔歌
“何为‘离思’?”
“若说原因,许是我在盛先生您这酒里喝出了怀念的感觉,盛先生可是在等一位故人?”
“不曾想陆公子能品出如此滋味,倒是另盛某人有些刮目相看啊!”
听到盛柏川口中的赞许,陆箔歌故作深沉的回道“这世间万般滋味,皆是虚妄。
还望盛先生能够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方得安好”
陆箔歌看盛柏川陷入沉思,笃定盛先生定是有在思念等待的人,便想着,说些这话宽慰一下盛先生。
盛柏川听着眼前这少年开导自己的话,心里想着
“眼前这个不及自己肩膀的少年,刚才那番话可是在安慰自己?倒是个有趣的人呢!”
那酒确实是盛柏川为一位故人酿的,是六年前晴雪园重建好之后,用第一年刚开满庭院梨花,摘下洗净酿造而成。
因为自己先前并不懂得酿酒之术,为此还特意找来当时最厉害的酿酒师学习了一段时间。
盛柏川将酒埋在了一株开的最盛的梨花树下,偶尔夜深不寐之时,也会将酒取出浅尝一些以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