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郭将军?”
郭玮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魏太医?”他用虚弱的声音着,嗓子干得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好,还好,还醒着。”
魏太医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把了脉,过了好一会儿,又示意狱卒将他翻转过去,掀开囚衣,检查了背上的伤口。他看着郭玮背上的伤口看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取了银针探了探伤口,果然,伤口上有毒。
“你先下去吧。”魏太医将狱卒喊了下去。
“将军近来可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的伤口有毒,若不是我来得早,恐怕你的性命不保啊!难道是他……”魏太医心中怀疑,莫不是吕夷简?他难道发现了什么?还是自己多心?又或者是宁郡公?
“囚衣。”郭玮想了想道。当时进殿前司狱,穿的囚衣隐隐约约有一股味道,却也不上是什么味道。如果真是囚衣的问题,那谁要害他便显而易见了。
“囚衣?极有可能,衣服上沾染的脏物通过破损的伤口侵入肌理,从而让伤口溃烂,久久不能愈合,继而毒素侵入全身,药石无灵。”
“此次,郭玮真要感谢魏太医的救命之恩了。”
“将军这是什么话。不过是弥补罢了。”最后这句话,他得很轻,郭玮病得混沌,也听不真牵
……
朝堂之上,日日都要奏报夏州战事,如今辽国又趁乱而起,形势逼人,主战、主和、主守各派唇枪舌战。每每下了朝堂,赵祯还要单独召东西二府长官在福宁宫再议,始终难有令他满意的方案。
这日在福宁宫中议事结束,白顺章单独留下,称有事要单独奏禀。吕夷简等人看了他一眼,只得先退下。
“官家,无论是战是守或是和,宋辽边境必须固防,目前的守将根本不足以抵挡辽国的铁骑,除了兵力上的增援,臣还要举荐一人。”
“何人?”
“郭玮。”罢白顺章跪了下来,又接着道:“臣此举虽有不避亲之嫌,但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郭玮罪不至死,何不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赵祯会心一笑,将白顺章从地上扶了起来:“白公还真是想得周到。容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
吕夷简回到府中,吕府的官家吕四面色焦急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阿四,有事。”一下马车吕夷简便发觉了他的异样。
吕四挥挥手,将马夫驱赶下去,见四下无人,这才搀着吕夷简悄声对他道:“有事,大事。”
“的查到一个当年的漏网之鱼,此人原是先太后娘家人,也是当年给德妃接生的人之一,这老妇胆子,当年事后并未去太后宫中交差,而是偷偷跑了,她那孩子的左手手臂有个梅花形的红色胎记。”
“消息是否可靠?”
“错不了。那老妇我见过,是她没错。”
“人处理了吗?”
“郎君放心,自然是永绝后患。”
“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不行,阿四,你再排查一遍,务必将当年涉事的一干热全部处理干净。”
完他正欲离开,又想起了方才白顺章神神秘秘留在福宁宫中,他要的多半与郭玮有关,这段时日他私下可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郭玮那边怎么样了?”
“前几日人都快不行了,听魏太医奉了官家的旨意特地去瞧了,又把人医好了,昨日傍晚白顺章去探监,大约呆了一炷香的时间。”
“哼,果然,那个老狐狸今日肯定又在替他的好女婿谋划了。他白家有四子,却没有一个有能耐的,只能把宝押在女婿身上。”
“你帮我盯紧了,郭玮那边有任何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去外面找些可靠的人,去牢中查一下他的手臂。”
“郎君的意思是……”阿四立马意会了吕夷简的意思。
“你知道便好,此事切莫声张。”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