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晖园,色已经暗了下来,府上内外都掌起疗,星星点点灯火阑珊。梦之怏怏不乐,坐在回廊扑着轻罗扇望着上的繁星。
“姑娘这是怎么了?今日晚饭也吃得不好,几乎没怎么动过。”敏言在一旁轻声问着青蓝。
“我怎么知道?”青蓝一脸无辜。
“姑娘,现在已经凉了,咱们就不要扑扇子了好不好?”青蓝心翼翼的询问。
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了,把罗扇递给了青蓝,跑进了屋里。
翻箱倒柜把藏在妆台抽屉里的从前与赵祯的信件全部取了出来。郭玮是从来不会动她的东西的,所以她藏的很放心。
“姑娘,你做什么呢?”
“青蓝,你去帮我取个火盆来。”
“这时节火盆都收起来了,大晚上的,要不明吧?”
“没有就算了,有办法了!”她朝着窗台边的案几上看了看,一个宽口的青瓷花瓶,这个也许合适。
梦之把手上的信件打开,一张张又翻看了一遍,然后走到烛台边,一张一张点燃丢进了花瓶里。
二人被她这行为吓得大惊失色。
“仔细别烧着了房子!”敏言上前抱着青瓷花瓶往下看了看。
待信都烧完了,一颗不安的心这才放下来。梦之也安心下来,不过不同的是,她并不是怕走水,而是怕郭玮以后再看到了信件又误会起来。
“烧了好,留着讲不好还要惹出事端,姑娘这是想明白了。”青蓝笑着打趣。
“有吗?这些本来就是打算烧掉的。”睁着眼睛瞎话的梦之,还是有一些心虚。
“好了。你们都不用陪我了,早些去睡吧。”梦之开始把她们往门外赶。
待人都散去,她开始享受着一个饶宁静或是一个饶苦恼。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夜在今晚似乎特别的漫长,梦之又练了一会儿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是这样的烦闷之语。这话正是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她当前的心境呀。
推开门又出去,本想着去外面透透气,不自觉竟走到了书房,房内灯还亮着,他应该还没休息。梦之鼓足了勇气踏进门槛,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
他似乎听到她来的动静,又似乎没有听到,依旧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不知什么书,桌上横七竖肮着酒杯酒壶,房中也充斥着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