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郭玮见梦之那么大的反应,还以为她身体有什么不适,正欲倾身过来探查,梦之见状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向后躲去。
“没事!我很好,很好……”
郭玮半信半疑,回道:“没事就好。”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忽然,马车车轮不知压到了什么,车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梦之坐在一侧经不起那么一晃,头重重的撞上了郭玮的胸膛。幸得郭玮扶住了双臂,人才没有摔倒。
“啊!”梦之吃痛,喊了一声。然后用手捂着额头,不停地搓揉着。
“阿福,车子驾得稳当些。”郭玮朝着马车外面赶车的车夫着。
“方才对不住了,郎君,雨路有些滑。”阿福戴着青箬笠身披绿蓑衣,这会儿雨大了起来,挡住了视线,这才让他惊了车里的主子们。
“不打紧。”郭玮完又对梦之:“为什么总这么莽撞,和你乘一车,十次又九次都被你撞。”
“这也怪我!”梦之停下揉着脑袋的手,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又接着:“我与你乘车,你回回坐中间,自然是稳当,我回回坐边上,自然容易摔。我还没你呢,你胸膛是石头做的吗?怎么磕着生疼,和磕在了石头上一样……”
郭玮有些心虚,他确实是藏了块石头在胸膛,不是别的,正是她的那枚玉环绶。
梦之见他不话,料定了肯定有事:“你有事儿!给我看看,胸口藏了什么!”梦之话音未落,就倾身上前,准备去扒衣服。
郭玮好歹是练家子,眼疾手快,怎么会被她偷袭,一把抓了她的手举了起来,嘴角得意地挂着笑。梦之被他这样抓着,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心又开始扑腾扑腾跳了起来,这回就连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了。
郭玮见梦之面色不对,连忙松了手,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咳咳咳……嗯哼!”梦之佯装不适,干咳了几声,再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尴尬的心情。
“我,我心脏不太好,时候落下的毛病。”梦之胡诌一句,心虚地别开眼睛。怎么这么着感觉自己和林黛玉似的病西施。
而后郭玮也不再什么了,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沉默着。出去时不觉得,回来时怎么觉得往日不长的一段路今日格外的长,怎么还没有到?梦之如坐针毡,在郭玮的身边总觉得浑身的不适,哪里都不对,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面子上却还在故作镇定着。
终于,马车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缓缓停在了家门口,梦之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赶在郭玮的前头雀跃着跳下了马车,也不顾外面飘飞的雨水。
“阿福,你今日马车赶得格外的慢,丝毫不像你平日的水平。”
“啊?”阿福一脸茫然,虽然下着雨,但他速度也并没有慢下来啊。
梦之大概也是信口,也没放心上,完便跑着跳上台阶,进了家门。
“你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郭玮语调颇为温柔,对着阿福道。
阿福点头,躬身便拉了马车进了偏门。
刚进门,梦之便遇见了钱嬷嬷,钱嬷嬷见梦之一身的潮湿,板起了脸问道:“娘子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