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虑,只要臣不觉得自毁前程,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倾川仍然不卑不亢地说着,“放肆!你为了个凡人竟敢忤逆我!”玉帝大怒,“来人,把他抓起来!”倾川是四海八荒里唯一一位战神,旁边的天兵不敢上前,这让玉帝更加愤怒。
“连你们都敢忤逆朕了吗!还不快点抓起来。”看到玉帝真的发怒,一旁的天兵不敢再踌躇,便只好走到倾川面前用捆仙绳绑住,“将军多有得罪。”一旁的天兵生怕自己成了炮灰,谁说神仙就比凡人来的轻松?
倾川算是看明白,此次玉帝本就是鸿门宴,若是真的来补办之前的宴会,为什么接他的只有一位天兵,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倾川通过那次大战,在四海八荒内三界只认倾川这位战神,却是没人记起玉帝,树大招风,玉帝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将军功高盖主?
但是盖过他又如何?玉帝不敢杀他,若是杀了他,他日若是有人再进犯仙界,除了倾川竟没有别人可以代替他,顶多关关他。
对,关住他…倾川心里暗叫一句不好,可捆仙绳已然在身上,纵使有再厉害的仙术都无用!
子矜还在等他回家!他本以为玉帝为了三界的和平也自然不敢动他,却没想到是用这种低劣的手法,倾川是上过战场杀过仙的,此时的倾川已经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不是玉帝,他变下脸色,肃杀的气氛顿时出现,玉帝感受到杀气,心里一惊,但知道捆仙绳此时已经绑住倾川,知倾川已经插翅难逃,当即冷哼一声甩袖进了内殿,众天兵心里不忿,倾川作为战神,差点拼尽自己的性命为三界换来和平,最后的结果却是软禁,但是也不能违抗玉帝的命令就只好将倾川送回将军府软禁。
子矜日日在府里盼,天天到阁楼去观望,想看看自己的夫君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眼看三年就要到了,她却仍然没看到倾川的马车。
她从倾川那日离去便觉得有些不安,但哪里不安又不知从何说起,随着日子的推移,这种不安非但没有消散或是减轻,反倒是越来越重。她暗骂了自己傻,没有在当时问倾川去了何处做生意,若是知道也好找人寻找。
三年又三年,转眼间,子矜从一个年轻的小女子化为了老妇人,她散尽了钱财,寻人四处寻找倾川,可带回来的结果就是找不着,仿佛这个倾川从来没有出现过,渐渐的她已经没有钱来发给仆人工钱了,于是她遣散了仆人,子矜没有改嫁,每天都守在窗前,她拿起一个铜镜,抚摸着自己的皱纹,眼前起了一片氤氲,“倾川,你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的…你到底在哪…还是…你一开始就是骗我?你到底还是负了我…”子矜苦笑,放下了铜镜,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很想闭上眼睛,她在闭眼的瞬间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倾川,想起之前她救了他的画面,想起他说的以身相许,想起之前搬家后的甜蜜恩爱的日子,那段日子仿佛是一场短暂的梦,梦里的他向她伸出手来,似乎在她耳边说子矜,我回来了,我想吃你做的饭,她面露微笑想伸出手拉住倾川的手,可似乎倾川离她越来越远,她用力的想抓住些什么,可抓住的仍然是一片虚无。
玉帝的软禁不用受皮肉之苦却是让倾川受尽内心的煎熬,仙界众仙皆知,战神为了个凡人竟触怒玉帝,人和仙怎么能成婚!玉帝为了天道三界正义就将倾川软禁了起来。
司命星君见倾川可怜,便拿出了可以看到人间的法器,倾川每日看着子矜以泪洗脸,每日都去阁楼看他是否归家,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今日是仙界的第十四日,仙界一日,凡间三年,人有几个三年,转眼人间四十二个年头过去了,他看着子矜从十八岁到六十岁,可是今日,子矜死了!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