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有了线索,孙天胜心中不禁十分激动,手里掂着那支飞镖,看着范禄,“范师傅,那就说说你师兄吧?”
范禄就是一个铁匠,面对着枪口,哪还敢有隐瞒,一股脑的就全说了,“好汉,是这样的,我们一共师兄弟四人,师父当年给我们以福禄寿喜赐了名,我行二,叫范禄,大师兄孟福,三师弟李寿,四师弟王喜,刚刚我徒弟把那支飞镖拿给我的时候,我见这镖身淬钢的工艺,便觉得是我师兄的手法,再看到镖尾那个梅花标记,便确定这镖出自我师兄之手,拿着我师兄的镖来我这打镖,我就觉得可疑,所以就出来看看,却无欺侮之意,好汉切勿责怪!”
孙天胜听范禄这么一说,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又问道,“你们既然同门,那这种镖你自然也会打了?”
“说来惭愧,如果按着镖形我倒是能打,但是如果想以这种材料和工艺打出一模一样的镖,我还真不行!当年我师父把这独门绝技只教给了我大师兄,而且这种材料也着实难得,不是我这穷乡僻壤之地能见到的啊!”范禄面露不甘的说道!
“那范师傅,敢问你师兄孟福现在何处啊?”孙天胜将大洋推到范禄面前问道!
“好汉,我告诉你倒没问题,但是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好汉爷成全!”范禄抱拳拱手说道!
“好!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孙天胜不假思索的应道!
“那好!求好汉爷答应小老儿,在我师兄那探得消息,不管我师兄所涉深浅,万望好汉爷饶他性命!”范禄恳切的央求道!
“范师傅多虑了,刚才也是实属无奈,我虽带着这个,但也绝非弑杀之人,多有得罪!”说着孙天胜将桌的枪插回了怀里!
“好汉既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师兄的铺子在马风镇,你到那去找他吧!”范禄说道!
“好!多谢范师傅相告,打扰了!”孙天胜朝范禄抱拳施礼,转身出了范禄的房门,身后传来一声范禄深深的叹息!
孙天胜出了院门,院里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幕造成什么影响!
“二当家的,咋样?”秦虎一边解着马缰绳一边问道!
“走!去马风镇!”孙天胜翻身马,朝着秦虎说道!
秦虎也没再多问,跟着孙天胜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位于杨柳河边的马风镇!进了镇子,孙天胜便向路人打听镇子是否有铁匠铺,按照路人的指引,孙天胜来到了马风镇的铁匠铺!
孙天胜翻身下马,看着铁匠铺的门脸,确实比范禄的那间铁匠铺要气派一些,门楣挂着匾额,写‘孟家炉’三个烫金大字,相必这就是孟福的铁匠铺无疑了!
铁匠铺内烘炉就好几座,周围都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烘炉旁的风箱吱嘎吱嘎的拉着,烘炉的火苗直窜!看起来这孟福的生意也比范禄好的多!打铁干活的伙计也多,虽是十冬腊月,铁砧旁的伙计却都赤膊阵,挥汗如雨!
孙天胜迈步进了铺子,一个伙计迎了出来,“这位客官,打点什么啊?咱们这下到锄犁锹镐,到刀枪剑戟,都能打,包您满意!”伙计满面春风的招呼着!
“请问孟师傅在吗?”孙天胜直截了当的问道!
“您找我师父啊?请问您贵姓?我去通秉一声!”伙计打量着孙天胜问道!
“我姓孙,来跟孟师傅谈一笔大买卖!烦请小哥通传一声!”说着,孙天胜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大洋,塞给了这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