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孙天胜闲来无事,在三台子后山溜达,发现树林里有个人在练刀,光着膀子,大刀片上下翻飞,毫无章法,砍得树枝野花乱飞!
孙天胜认出是郝存浪,走了上去!
“郝大哥,好刀法啊!哈哈哈!”孙天胜笑道!
郝存浪一听孙天胜的声音,有些羞臊的收起了刀!“二当家的见笑了!”
“郝大哥,我看你这心里有气啊?别拿着花花草草的撒气啊?咋的了,还对我有啥怨气?”孙天胜坐在郝存浪身旁问道!
“没有!没有!二当家的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二当家的现在是心服口服!”郝存浪连忙解释道!
“那郝大哥这是跟谁生闷气啊?”孙天胜关切的问道!
“唉!我也不怕二当家的笑话,上次折在周坨子,我真是不甘心,妈的,我恨不得撕了这个周万财!”郝存浪愤恨的说道!
“哎,郝大哥,那个周万财确实可恨,我听踩盘子的人说,这个周万财也是个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货色,自然是死不足惜,但是如果只是杀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孙天胜拍了拍郝存浪的肩膀说道!
“哦?二当家的,你是不是又有啥鬼主意了?快说说!”郝存浪登时来了兴致!
“我准备替你出口气,保证让这个周万财生不如死!哈哈哈!”孙天胜笑道!
“真的?二当家真要替我出了这口气,我郝存浪真是感激不尽!”郝存浪起身便拜,孙天胜一把扶住了他!
“郝大哥,等我替你出了气,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孙天胜看着郝存浪说道!
“二当家的你说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郝存浪绝对肝脑涂地!”郝存浪坚毅的说道!
“哈哈哈,没那么严重,就是等我收拾了周万财,以后你就不要再带着弟兄们再去冒险了,一切行动要听从指挥,切不可莽撞,我知道不让弟兄们砸窑,弟兄们可能多少会有些意见,还得你去做做工作!”孙天胜情真意切的说道!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二当家的放心!我肯定办立立正正的!”郝存浪拍着胸脯说道!
“哈哈,郝大哥也放心,虽然不能砸窑,但是我保证,咱们三台子好东西还会越来越多!走吧,把衣服穿上!有事交待给你!”说着,孙天胜拉起郝存浪回了大寨!
这天,新民县的万利赌坊里,一群人正在推着牌九,一个身着洋服的年轻人似乎运气不太好,别人坐庄时,点数很低,但也能压他一点,自己坐庄时,明明一手大牌,却怎么配怎么输,没多久身上带的钱就输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这个年轻人又会来到万利赌坊,又是输个精光,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失落,不由的让赌坊里的人纷纷注意到了这个财大气粗的年轻人!
连着输了好几天,这个年轻人已经快输了一万块大洋了,这些钱差不多都进了一个同样天天参赌的一个牌友兜里!而这个牌友正是周坨子的财主周万财的大儿子周诚礼!
周诚礼赢了钱几天都没回周坨子,就住在新民的鸿运旅店,而这个年轻人这天也在鸿运旅店开了间房,还特意开在了周诚礼住的那间房旁边!
快到午饭时分,两个人同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互相看了一眼,年轻人认出这是前几天一直跟他打牌的牌友!
“哎呦,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前几天一起打牌的啊?”年轻人故作意外的笑着问道!
“哎呀,是你啊!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碰上来,这几天赢了你这么多,不好意思啊!”周诚礼抱拳施礼说道!
“哎,这赌场无父子,有赢必然就得有输,不碍事!不碍事!”年轻人爽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