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头喝酒的孙天胜放下了酒碗,抬起了头!
葛老二寻声看去,心里一惊!“你没死?”
“呵呵,葛老二,你没想到吧?我说过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整死你!”孙天胜毫不畏惧的朝葛老二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拉弦了!姓马的,看来你把我骗上山就是要整死我啊?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有一点你说的不错!马大哥骗你上山,就是要整死你,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死只会是你一个人死,而我们不会!”孙天胜冷冷的说道!
“别他妈吹牛比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拉弦,这屋子里的人都得死!识相的赶紧放我下山,要不然咱就一起上路!”
“你啊!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别人呢?”孙天胜话音未落,身形一闪!
嗖
“啊!”葛老二发出一声惨叫,不可思议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刀!
孙天胜起身的时候,偷偷的把桌上那把锋利的剔骨刀抓在手里,瞅准时机,刀便从孙天胜手里飞了出去!
刀割断了手榴弹和拉环之间的绳子,力道不减,直接插进了葛老二的胸口!
在场的人都被孙天胜这一手镇住了,甚至那天劫道的几个人里有的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心说幸好那天劫他的时候他没动手,就这身手,那天要是打起来,自己这边不定死几个呢!
孙天胜看着还没断气的葛老二,“下辈子别那么坏,还有记得相信别人的话!”
说完,孙天胜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喝着酒,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两个土匪抬着葛老二的尸体出去了,至于怎么处理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眼看着葛老二在自己眼前毙命,孙天胜感觉自己没有像在家子时的那种激动了,但也没有了那种嗜血的快感,平静,还是平静!
土匪们对于血腥早已习以为常,眼前死个人跟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是孙天胜的果敢却让包括马平川在内的一众土匪为之一振!他们觉得孙天胜虽看着一脸和善,但发起狠来,没有闲言碎语,一击毙命!
“哈哈哈,天胜老弟,果然好手段!老哥佩服,佩服啊!来来来,我代表我们顶子山的兄弟敬您一碗!”说话的是马平川手下的大炮头,他此刻心内是波涛汹涌啊,刚刚自己还要对人家行刑,见识了孙天胜的手段,他赶紧趁机拉近一下关系,他也怕不定哪一天那把剔骨刀会插进自己的心口!
“这位大哥,过奖,过奖,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孙天胜端起了酒碗问道!
“哎呀,你看我这都没来得及给天胜老弟介绍,这位是我们山头二当家,大炮头何庆!”马平川又一一介绍自己绺子里的几个重要人物,这一圈介绍完,孙天胜又干了七碗!
“天胜老弟,你这次就跟我回三台子吧?”邓三炮问道!
“邓大哥,现在还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个人,就是跟我一起的车把式,实不相瞒,我让车把式上海城求援去了,我们掌柜的管家,有个亲戚在海城守备军,是东北军的一个排长,我本来想让他来救我!现在救兵没来,我得去看看,别为了救我,人家再出什么事!哦,对了,马大哥,你劫我的车马皮货得还给我!”孙天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马平川有些面露难色,看了看邓三炮!
“咋的?你劫咱兄弟的东西还不想还啊?”邓三炮瞪了一眼马平川,没好气的问道!
“不是,不是,这东西肯定得还,主要是这样,我年前有个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年正月里不能往外拿东西,否则今年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你看能不能等出了正月再还?”马平川有些为难的说道!
“你快拉倒吧!等出了正月,黄花菜都凉了,不行!”邓三炮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下换成孙天胜为难了,他知道,土匪胡子都迷信的很,尤其是这种血光之灾的不祥之兆!他看得出,马平川不是个吝啬之人,不至于贪图那点皮货!但自己也着急,车把式冯三现在不知死活,管家高福的外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冯三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可万一冯三带着东北军上了顶子山,那事情就麻烦了!自己这下也没了主意!
“哎,我有个办法!”邓三炮突然一拍脑门说道,“你俩赌呗?就赌那车皮货,要是马老弟赢了,皮货归你们顶子山,如果天胜老弟赢了,连货带车一遭拿走!这就不算往出拿了,你这算输给人家的啊?哈哈哈!”
“行!这个办法好!”马平川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