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它在哪，那是一处被游戏开辟出来的空间，开始时是专门为游戏者学院准备的，后面三千世界的大学院也跟着坐落在那儿，现在大家都管它叫学院区，那个空间并不存在三千世界内，它被游戏管辖，没有具体的坐标透露出来。”

“游戏者学院是游戏创立的，没有其他势力插手？”

“没有。”人面犬舔了舔爪子，才道，“你不用想这么多的，只要游戏不想，没有势力可以插手进去，而且现在才刚开始重新开放游院，和其他学院都还保持着壁，只有等你们之中有人突破了某个临界点，游院和外界的壁垒才会被打破。”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这些一出生就开始修炼的天之骄子，会把游戏者甩得太远，比起他们这些来蹭机缘的，在那儿，游戏会更偏爱你们。”

“从游戏者学院毕业的人都死了吗？”秦悠然沉吟了一会，忽然盯着它问道。

人面犬愕然，“你怎么知道？”

秦悠然只不过是想要诈一诈它，没想到……

她眯了眯眼睛，神情危险，“以前也出现过游戏者，但是每一届的游戏者都没有一个能活到老死，他们全是夭折的，对吗？”从狭义的角度看，她曾经在未来日记副本中遇见的老夫人，也已经死了。

从广义的角度看，也可以说，她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于未来日记中，反反复复活在同一天，每每遇上一个闯进副本的游戏者，便警示他们。

秦悠然从没有忘记她的话，她说过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但什么样的路能埋葬无数的游戏者？

“是游戏杀了他们？或者说，游戏害死了他们？”秦悠然话声刚落，她似乎戳到“游戏”的痛点了，游戏面板跳了出来，黄色的背景下，中心四个鲜红的大字黄牌警告！

又在一霎那，眼前那一小块游戏面板开始分身，无数的游戏面板将她的视线全部阻碍，秦悠然眼中除了那片黄色与无数个鲜红的黄牌警告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她愣了一下，眼睛似乎被那鲜红与鸭黄刺痛，她闭了闭眼睛，但就算闭上眼睛，浓烈的色彩还是没有离开，她被如影随形的色块包围了，脑袋因为这强烈的污染而胀痛。

“这种事情……”人面犬有些为难，它不知道秦悠然竟敏感至此，居然这么早就窥测到那件事。

“我不太好说，他们的确全死了，但是……人总是要死的嘛……游戏者注定要面对的那些事，你早晚也会知道，不急在现在的。”人面犬含含糊糊，它并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你怎么了？”它注意到秦悠然忽然皱着眉闭上眼睛。

“没。”秦悠然睁开眼，无论睁眼闭眼，那黄牌警告都不会消失，“游戏”这是在惩罚她，秦悠然面无表情，她没有把自己不能视物表现出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警告结束。

回想起人面犬刚刚说的话……意外死亡跟自然死亡可大不一样，能力者的岁数远不止百岁，到了成神的等级，甚至寿与天齐。

这么多游戏者，总有一两个能修炼到近乎成神的地步吧，可是他们居然死了，夭折了？

发生了什么？

人面犬不说，秦悠然也没有办法，其实今日能从它口中确定这件事，已经是意外之喜。

她等了半晌，满盈她眼睛的黄牌才终于消失，但游戏面板却跟中毒了一样，一直停留在黄牌警告的画面，大大小小还是个惩罚吧。秦悠然控制不了，也不管了。

人面犬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跟她一样安安静静地坐了半晌。

秦悠然没有再追问这敏感的话题，她又向人面犬问了几个关于游戏者学院的问题，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