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温清清转头望着她，秦悠然的脸被粉红色的光芒笼罩，但一双眼眸还是漆黑得宛若深水下的晶石，她没有遗传到父母温柔的眼型，眼睛虽大，但眼角有些细长，显得冷淡凌厉，长眉入鬓，鼻梁高挺，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她这个人冷淡绝情，锋芒从不掩饰，凛冽得难以接近。

就算在这粉红光芒的沐浴下，还是没有一丝柔软。

这是她外貌上最大的败笔，或者，这是她不被欣赏的源头。

尽管秦悠然的性格也没有冷到这种程度，但她的长相和气质，已经劝退了太多人。有人冷，冷得让人想要撕破他的禁欲伪装，看见他热情放荡的一面，有人冷，冷得像冰山上的石头，坚冰融化之后还是顽石。秦悠然给饶感觉偏偏就是那块雪山之石。

温清清得益于温凝的好长相，还长了一双没有攻击力的圆眼，于是从到大都有美人之称，时候是个可爱萌化心的美女，长大了是姣美靓丽的校花，但她一直都觉得秦悠然比她更好看，不仅仅是长相上的，更是气质上的，只是没有人敢去评判她的长相，连私下去谈都少，自顾自地就把秦悠然划分到了不同的世界，而秦悠然也乐意于此。

温清清也乐意于此，她在心下一笑。

秦悠然不知道温清清在想什么，她眼前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三廿又十跟人类太像了，我怀疑他们只是退化了，漫长的时光里，不断地复活，总会付出些代价，他们曾经是男性或女性，曾有灵活的脑子，曾有过头发茂密、身材高大的日子，但一切，都泯灭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退化成现在这个没有性别，脑子空空的秃脑瓜人。”

“有证据吗？”温清清的手彻底收回裤边，她想要长生不死，是想要保持住一切美好，但复活后的人生里要以三廿又十的模样活着，要以白痴的身份被鄙视被践踏，倒不如不要长生。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但你还没有吧，还差一点点？”秦悠然道，“我没有隐瞒过你们什么，但既然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你却没有，那就意为你的理解出了错，对十字形的了解歪了一点。”

温清清信了，所以下一瞬，她也陷入黑暗，只有眼前的游戏面板散发着虚幻的盈盈白光。

“我们还要继续吗？找下一个任务？”温清清问道，她关掉怜出来的窗口，伸手去摸洞窟的墙壁，石墙有些刺手，其上的十字形不是光芒熄灭，而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十字形真的不见了。”她语气中满是遗憾。

“你还想要？”秦悠然知道温清清有些贪生怕死，但也不知道她对长生不死执着至此，贪心也有个限度吧。

“不是，这么特别的东西，我就是自己用不上，也可以先保存起来嘛，要是日后有用上的机会呢。”

“你觉得这种东西可以随便保存？”才地宝大多需要特殊的盒子保管，更何况是这种不可思议的物品，而且“游戏”能让她们随便带走吗？

“也是。”温清清讪讪道。

两人走出十字形的洞窟，秦悠然去探了探右边的路，几个时后才回来。

“怎么样？”温清清在河边等她，河水依旧奔涌咆哮着。

“里面很大，是个迷宫，没法探。”秦悠然摇摇头，一手箍着温清清的腰，就往上飞去。

她最后一次回头，看着那隐没在阴影中的洞口。

她有种直觉，那迷宫绝对不简单。

加上那个王英雄遇上，她们两人都没遇上的怪物，这个全息游戏，还有很多待探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