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腓灰看着两人真的要往回走,就喊道。
“走不动了?”秦悠然其实也累了,只是人家一个老太太还健步如飞,她也没有脸跟腓灰一样坐下来,她是个有形象包袱的人,包袱还挺重。
“不能直接回去吗?”腓灰看着老太太,直接道,“你有能力把我们直接送回去的吧。”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老太太笑眯眯道,“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啊。”
“那我不走。“腓灰直接耍赖,摊地上就不动了。
真丢脸啊。秦悠然暗暗替他羞耻。
“真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老太太似乎透过腓灰,看到了更多的人,“难道秦悠然就不累吗?”
“我跟她怎么一样。”腓灰不屑道。
老太太走到腓灰前面,拉长的阴影把腓灰笼罩了进去。
“哪不一样呢?”老太太的眼神难得的冰冷,“因为她是游戏者,是“傀儡”,是注定要苦难一生的人,所以也没有必要跟她比坚强是吗?”
腓灰坐了起来,单手撑地,冷笑道,“怎么,你好像还是他们一方的,你也是游戏者吗?”
“我……”老太太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我以前也是游戏者呢。”
“不可能!”腓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惊疑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
秦悠然站在一边,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她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都应该死在征战中是吗?”老太太的眼珠随着腓灰的动作而移动,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我们也不应该活下来是吗?”
“作为一把剑,一把战场上的剑,只需要折断在征战的旅途中,再也不要回来,免得回来把锋利的剑刃指向你们娇嫩的躯体,是应该这样吗?”
“又不是我们让你们这样做的。”腓灰脸色难看,心中不断回想有没有哪个故去的游戏者能与眼前的人对应上。
“对,确实不是你们。”老太太眼中划过一抹冷讥,又归于平静,“只不过你们都不想我们归来而已。”
“真可怜啊。”老太太怜悯的眼神看向一直没发声的秦悠然,感叹道。
她的过去已经过去,秦悠然的未来还未来。接下来要面对冷眼与指责,还不得不违心去做的,是他们这一届的游戏者啊。
“我不可怜。”秦悠然忽然觉得有些腻歪,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面对什么,她只相信自己坚不可摧。
她转身就走了,留下两个有些惊愕的人。
两人既想笑,又笑不出,秦悠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路注定是艰险而……绝望的。
徒劳无望的游戏者。
大概是老太太施了什么法术吧,三人回去的路远没有来时的长,明月还未升到高空,三人就已经归来。
秦悠然随便洗洗就睡了,反正明就可以离开了,她也不想再费心理会这老人。
有的人,稍一接触,你就可以感受到她的软弱。
秦悠然是个坚硬又强势的人,她厌恶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