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灰大人,秦姐,请帮我……帮凯伊报仇,那红色蜡笔,请你们一定要杀死它!”她话语中还带着哭声,但眼底的仇恨光芒却骇人之极。
腓灰蹲在地上把玩着收音机,闻言,头也不抬,就道,“我刚刚已经顺着气息,给它打下标记了,只要它再敢出手,就不怕揪不出来。”
布洛赫夫人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腓灰,不然他刚刚就能把那鬼物抓出来,何至于要等下一次。
但没关系,已经害人成习性的鬼物,不可能忍得住不出手。
红色蜡笔大概也察觉到自己身上被打下标记了吧,后半夜它一直潜伏着,没有出手。
等到光乍起,布洛赫夫人已经被秦悠然搬到了别墅院子的凉亭郑
那亭子刚好处于从别墅大铁门到进入别墅的一段路旁。
此处视野明亮,耐寒的花朵在四周花圃绽放。如果不是布洛赫夫人不时痛哼出声,秦悠然还真有闲情逸致赏赏花。
不似腓灰,他还能研究研究布洛赫家族的灵器和古籍打发时间,秦悠然看不懂那些东西,只能百无聊奈地等着。
等那蜡笔再次出手。
但还没等来它的出手,却等来了铁门“嘎吱”一响。
转眼望去,一个英俊的男子踏着光映着朝霞前来。
越是近了,耳边似乎响起若有似无的流水潺潺声,鼻尖也似乎能嗅到溪水甘甜的滋味。
然而秦悠然完全没有被这些美好迷惑,因为那男子,她见过。
在河神的幻境郑
“达伦?!”布洛赫夫人强撑着坐起来,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母亲!”男子快速地冲进凉亭中,抱住了布洛赫夫人。
“嘶”
听到怀中之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吃痛声,他才松开怀抱,只见母亲满脸疼痛之色。
被激动扰乱心绪的达伦这时才注意到母亲的裙子上有着大滩已经凝固的血迹。
他满脸愤怒,“他们居然真的敢弑母!”
着,他就想冲进别墅,找弟妹麻烦。
布洛赫夫人却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
“达伦!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死了吗?”
三重疑问,不仅仅是布洛赫夫人想知道怎么回事,秦悠然也想知道呢,这人之前明明就是河神手下的美少年之一。
“母亲,我没死。”他紧握着布洛赫夫饶手,似乎要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满眼诚恳地道,“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呀。”
“当我知道家里出现大危机之时,我就已经回来了,只是当时我只能附身在纸人身上,无法话,也没法与您相认,只能暗中盯着弟弟妹妹,不要让他们再行杀孽。”
“那是你?!”布洛赫夫人惊诧。
“是我,我藏在墙缝中,听到你们认为我才是祸端,但我只是在保护你们。”达伦难过道,“我很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却偏偏无法告知你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死去。”
“是我太弱了。”达伦半跪着布洛赫夫人身前,满脸惭愧。
“不,不怪你。”布洛赫夫人摇摇头,心情复杂,她万万没想到那怪人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却错认好人为坏人,派腓灰把辛苦守护着家庭的儿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