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定律似乎无论放在谁身上,都很适用,比如现在的沈长歌,放弃了步枪之后的他宛若新生,就差对着胖子说一句“哎呀,真好用。”
“起来,回家了。”
纪软羽眯着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了,晨曦如奶黄一般。
“走了,过段时间你找齐了人,打电话。”沈长歌做着打电话的手势,一点没有连个电话都有不起的自觉,他留的是纪软羽的工作电话。
“噢,对了,怎么称呼。”两人一见如故的聊了一夜,打了四五场比赛,却忘了问名字。
“我叫孙越。”通宵习惯了的人都知道,最困的其实是四五点钟,而熬过那段时间,早上八九点时精神会特别好。
“我叫沈长歌。”两人握了个手,沈长歌就和纪软羽离开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老话都是有道理的,雪风一吹,才出门的沈长歌就给冷得打了个激灵,看着满脸倦容的纪软羽,有些内疚。
纪软羽倒是没怪沈长歌什么,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不过打开电话时那一直在想的短信铃声倒是真的很烦人,小冰山看了看短信,全是未接电话的提醒。
电话又响了,是一个纪软羽没存的号码,不过看尾数的几个连号,应该不是骚扰电话,小冰山接了,随后又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冷得畏畏缩缩的沈长歌。
“怎么了?”沈长歌看着她。
“有个叫张朝阳的说让你今天提前过去排练。”纪软羽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噢,那行,告诉他我们现在过去。”沈长歌倒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本来的一点睡意都被冷风吹跑了。
车上,小冰山一直在打量沈长歌,看得沈长歌有些发麻,“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打游戏的时候是另一个人呢?”平日的沈长歌很温和,话很少,羞涩,可是在打游戏时的他,善于沟通,会开玩笑,情绪波动也很大,纪软羽从没见过那么开心的他。
压抑自己成习惯的人,都会需要一个发泄口的,而沈长歌则是把这个发泄口放在游戏里,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想通的问题,这个世界复杂,肮脏,充满污秽,可是在打游戏时,错了,别人骂你,打得好了,立马夸你,少数心理有毛病的除外,而不用去顾及各方各面的影响,这本就是一种很简单的人际交往,也是一种很简单的世界观。
沈长歌没答,路上的行人摇摇晃晃的走着,粉雕玉砌的小女孩穿着厚厚的粉色棉衣,被妈妈紧紧的拉在手里,太阳挂在高楼的中央,只露出了小半个脑袋,照射出一种名为希望的光。
车停在会场,沈长歌让纪软羽去休息,自己进去了。
“小沈老师。”在一旁候着的李颉见到多日不见的沈长歌,他很高兴,李颉现在已经是音乐组副组长了,因为给张朝阳举荐了沈长歌的原因,张朝阳本就对沈长歌有些愧疚,所以爱屋及乌的看李颉也很顺眼。
“小沈老师,走吧,导演在等你呢。”李颉在前面带路,沈长歌就跟在他身后听他夸赞自己在《歌者》上的表现,一副沈氏门下资深忠粉的口气,马匹绚烂得仿佛没了边际。
今天的张朝阳还是那副艺术家打扮,不过多了个墨镜,长长的白发及肩,中老年艺术家的标配,见到沈长歌过来,有些开心的招呼道:“小沈老师来了啊,先坐会啊,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