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河闻此,知道心中谋划之事可为,小声对颜聚嘀咕起来。
颜聚听完靳河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沉思了一会,才对靳河道:
“靳兄,我们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在邯郸的家人可怎么办?”
靳河冷笑了两声,对颜聚道:
“将军,信都我军大败,几乎全军覆灭,邯郸也必然惊恐。朝堂之上那里还有什么人,会去关注我们两人的动向,更不要说是我们的家人了。”
“颜聚将军,恕我直言,经此战后,赵国必会被燕军所灭。按目前燕国的趋势,这天下恐怕将来也会是燕国的了。即使燕国今后没有统一天下,也会是天下各国霸主。”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二人,包括我们的家族,要想谋取富贵,此时正好是最好的机会。将军,时不我待呀!”
听罢靳河的话后,颜聚又思考了一会。
最后把牙一咬,对靳河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就前去曲梁,按刚才之策进行吧!”
两人吆喝着,号令着赵军起身,朝前方的曲梁城而去。
赶了一段路后,前方的曲梁城,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这曲梁城,当然无法同邯郸,甚至是信都城相比。可在此时,这座城邑对于赵军的这两三千人来说,就如溺水之时的一根木头。
“将军,已到了曲梁城下,是否上前叫门?”有亲兵来到颜聚身旁说道。
“让他们开城门,让我军进去休整。”颜聚言道。
颜聚的这两三千人前来,城头自然察觉到了,引起了一阵骚动。
曲梁令方毅,知道燕、赵两军在信都城下会战,但具体结果如何,自己还不知道。得到守城将领的禀报后,方毅亲自上了城楼询问。
方毅是认识颜聚的,一番询问之后,心中大惊。看到了颜聚这群人的窘迫狼狈,打开了城门,把颜聚这几千人放了进来。
颜聚进城之后,就以军情紧急为由,同靳河率部接管了曲梁城的防卫。
天色朦胧,已经入夜,一轮弯月升了起来。
颜聚他们经过的官道上,一支五六百人的骑兵,奔驰着。
“报!”一个斥兵纵马来到这支骑兵前面。
队伍当中,卫满把手一摆,整支队伍缓缓停了下来。
这个斥兵,单膝跪地,朝率队的卫满禀报道:“启禀将军,前方城池乃曲梁城,我军追击的那支溃兵,已进入到了城中。”
卫满“哦”了一声道:“这支溃兵还真能逃,连日跑了六七十里地,很是了得呀!”
这两年来,卫满到前阵之后,经过了几次战斗,本身自带有一股杀气。
今天清晨逢昌国君乐间之命,率领着一个团的轻骑,追击赵军的溃兵。
在得知前方有一支成建制的溃兵之后,卫满立功心切,让部分士卒押解搜集到溃兵返回大营,自己则亲率这五六百人,猛追而来。
但还是没想到,这股溃兵进入到了这曲梁城。
“将军,溃兵已进入到这曲梁城,我军兵少,且是骑兵,我等还是返回大营吧!”有燕军将领上前,对卫满禀报道。
卫满知道这位将领,说的是实情,但自己委实不愿如此空手回去。
在马上想了一下,对众人道:
“既然已到了曲梁城下,我等就前去转一圈,视情况而定。”
燕军军律森严,军令下了,即使心中再不愿意,也必须遵命而行。
这五六百燕军骑兵,策马追随卫满,朝前方的曲梁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