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云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贺瑜不敢离开她的身边,害怕她发烧,他拿了厚棉衣就在蔡红云的房里的长榻上睡了一晚,晚上他起身探了她的额头,还好她没发热。蔡红云半夜醒来向他讨了一杯水喝。
因为蔡红云受了伤,他们暂时在客栈歇下了,蔡红云的伤恢复得很快,她过了一两天就能下地活动了,但是贺瑜还是很担心她,守在她房里,不让她到处乱跑。
蔡红云无奈地盯着贺瑜,“都说没事了,你怎么不信啊。在屋里我都闷坏了。”
贺瑜瞥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吗?再闷也是闷不坏你的,你是骨头痒了就想出去打架,又惹一身伤回来。”
聂风在贺瑜身后,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天的事告诉贺瑜,他决定再观察蔡红云几天。
蔡红云叹气,她在想自己是有多爱好打架才让贺瑜有这等认识,“那我在大厅里走一走行吧?不出去。”
她出门在二楼就看见了一楼角落里罗欢,他戴着帽子低头把玩着茶杯。蔡红云下了楼,一个和尚迎面而来拦住她的去路,蔡红云往左他就往左,蔡红云往右他就往右。开始蔡红云还以为他是无意挡她去路,忽见他的步伐奇特方知他是故意的。
蔡红云站定,“和尚不念经拦女人做什么?”
“噗”的一声,在角落里的罗欢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连忙把脸捂在围巾下,见蔡红云和那个大耳和尚望着他,他尴尬一笑,“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黄衣和尚也站定给她行了一个佛家礼,“施主多年不见还是那么丰神俊朗。”贺瑜和聂风跟了出来,惊奇地看着蔡红云和那个和尚,贺瑜顿住,这个和尚认识是蔡红云的,他终于可以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她的身份了,他站在没动,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人的对话。
蔡红云回想了一下,她认识的人中没有这号人,皱眉道:“我是女人,要丰神俊朗做什么?你认错人了。”
和尚笑道:“施主的容貌已变,但是你的眼神变不了。这么多年老衲还有人情未还,今日是特来找你还人情的。”
“无聊。”蔡红云跨步走开,一个出家人说欠她情怎么都让人觉得荒谬。
却不想和尚脚下步法奇特,闪身就拦住了蔡红云,蔡红云看着他的脚步吃了一惊,回神,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原来是你!”
蔡红云额头青筋暴起,“你还好意思来找我!害我当了那么久的老妈子!”伸手就向这个和尚劈去。
和尚侧身让开,和尚更多的时候是在躲蔡红云的双掌,和尚一面躲开她的招式,一边急切劝她,“施主,你不可急躁啊,当年老身也是被逼无奈的呀,你不要和我打了,你中了毒,运功只会使你中毒越来越深的。”
蔡红云胸中气血翻涌,气愤道:“老和尚,不用你假好心。”她一掌劈向那个老僧,老僧接住她的掌,蔡红云感觉自己的手掌被吸住,和尚运掌带着蔡红云的手掌后撤,旋即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掌拍在蔡红云的胸口,蔡红云一口血喷了出来。
贺瑜大叫一声,“红云!”他奔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