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贺瑜用完膳休息了好一会儿蔡红云姗姗来迟,聂风也在。蔡红云把窗户关上,燃上艾草,贺瑜解开外袍到床榻上躺好。
蔡红云取出金针,她早就把金针在火焰上过了一遍,贺瑜看着她布针手法熟稔,完全不像她说的略懂医术。
蔡红云施针肺俞穴、天突穴、脾俞穴。大概过来一刻钟,贺瑜困意袭来沉沉睡去,蔡红云收回针,拉过锦被给他盖好。
蔡红云准备转身离开,聂风喊住她,“蔡护卫,以前余先生给小侯爷施完针都会守着他的。”
蔡红云皱眉,“不是有你守着他吗?”
“你是医生啊,我又不是。”聂风耸了耸肩,抱剑走到桌子边坐下。
蔡红云跟着他走到窗户的桌子边坐下,蔡红云觉得有一些无聊取了贺瑜的书来看,是南陈这边的列国志,蔡红云翻看了一下觉得没意思,将书丢在了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棋子,自己下起了棋。
聂风凑过来,轻声道:“我陪你下,如何?我的棋艺可是很好的。”
蔡红云收起桌子上杂乱的棋子,也轻声道:“好呀。”她把白子递给聂风。
聂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聂风后悔了,他不该说他棋艺好的,黑子步步紧逼,他的额头冒了细汗,他的头皮都快抓破了。
过了一会儿楚修来了,他见贺瑜正在休息,窗户下的二位下棋下得正酣,聂风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压低声音急呼,“楚兄,快来救我!”
楚修走过来一看,顿觉好笑,白子明显落于下风,这个聂风的棋下得也太臭了吧,怪不得他要叫他来救急,他坐在了聂风的位置上。
贺瑜睡了一个好觉,他一觉醒来听见外面小声的说话声,他披上衣服走了出来。聂风和楚修挤在一边,蔡红云好整以暇的坐在另一边,楚修刚落下一子马上又拿回来,“不行,我不落这儿......蔡姑娘你不会介意吧?”这是他第十一次悔棋。
蔡红云轻抬下巴示意他随意,贺瑜走过来一看,两方杀得好不精彩,他看见棋盘的黑子走势凌厉,步步为营。
三人见着他醒过来都起身准备不下了,贺瑜连忙道:“你们继续呀,你们下棋怎么不叫醒我,我错过好戏了。”
三人重新坐好,楚修刚要落下一子,贺瑜轻声道:“楚大人,落这里。”他用手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处。楚修随着他指的位置落下一子。
蔡红云看了贺瑜一眼,坐直身子,她沉吟一会儿落下一子,他们两个相继走了十多步,一盘棋还没下完,蔡红云丢掉棋子,站了起来,“不下了,我输了。”
楚修连忙拉住她,“还没下完呢,你怎么走了?”楚修正在兴头上。
蔡红云笑道:“你来的这个帮手这么厉害,这局势已显败局,再走下去我必输无疑,没必要再下了。你不是找小侯爷有事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对着贺瑜和楚修行礼后离开。
楚修对着贺瑜竖起大拇指,“我和聂风两个加一起,一整下午都没有赢她一局,面上无光啊!还是小侯爷厉害,你一来她就被吓跑了,你不来我们还真下不过她。”
贺瑜心中烦闷,他不是有意把她吓跑的呀,早知道不帮这牧州大人下棋了。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一拍额头,怎么不听古人言呢?贺瑜思索蔡红云的走棋方式,这旁人看不出来的走势她能提早预见,真是一个下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