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家庭情况差不多,只是我比你好一点,我有自己的事业,我前面有一个循规蹈矩能力优秀的哥哥,这就导致但凡你表现出一点异样,就会遭受来自父母亲的白眼与排斥,事业是这样恋情也是这样,我只是爱上了前任相亲对象,结果就被心爱的她怀疑目的不纯,我谈个恋爱真的很不容易。”
转而深情的望着一脸懵圈的何以雯,孙若尘认真道,“我说我爱你这个人,你不会信,你会想很多复杂的东西,看来我不是你的真爱,也罢,我理解你,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渴望爱情又怕对方掺杂其他,那我们要怎么办,不如我们协议结婚好不好,哪天你遇上真爱了就和我讲,我绝不留恋,绝对体面的离开。”
何以雯犹豫了很久才点头,“好,我们协议结婚。”
“协议结婚的条件你拟定好了,我喝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到时候签字按手印叫我就行了。”
眼皮打着架,孙若尘寻到个温柔的港湾顺势一倒,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烈日当空,照的房间暖洋洋的。
联想到昨晚的事情,孙若尘下意识看向自己,衣服还在,唯一脱掉的只有鞋子。
“没犯错误就好,要不然她肯定觉得我轻浮,笑话,我是她老板怎么可能轻浮,昨晚我是不是提了什么条件,好像是什么协议来着,她答应了没?”
伴随着熟悉的刷卡声,何以雯拎着打包好的外卖,缓缓的走了进来。
见孙若尘醒了,先上合他口味的盒饭然后呈上昨晚拟好的卖身契,不,准确来说是结婚协议书。
“签字吧,你昨晚答应我的。”
结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刷新了孙若尘的三观。
“不是订婚吗?怎么成了协议结婚,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我的主意,我为什么要拟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将笔重重的放在桌上,何以雯冷声道,“不要扯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签不签字就行了。”
拿着拟好的结婚协议书,孙若尘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财产这方面没意见全给你都行,配合双方长辈演戏这是肯定的,如果对方遇到真爱,需要提前告知,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为什么协议书没有提到关于那方面的生活,以雯你要明白我不是柳下惠,签字之前,这个我必须提醒你,要不然你会觉得上当受骗了。”
本想坐看孙若尘签卖身契,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招,无耻轻浮,比生吞活苍蝇都难受。
“我把你当兄弟,当老板,你竟然惦记着我的身体,说什么喜欢我,爱我爱的要死不活,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不要签字了,协议的婚姻我不要了。”
见情况不对,孙若尘立即将协议书塞入被窝里,“哎呀,你这才明白上贼船,晚了,我说喜欢你想成为你的未婚夫,你觉得我动机不纯,我说我惦记你的身体,你又觉得我猥琐,总之你说都对,我的确不是柳下惠,但我不会强人所难,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
面色稍稍的有些缓和,何以雯淡定道,“你签字就好了,该有的始终会有的,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协议保密,不许对外人透露。”
她不抗拒了,孙若尘在签字栏不仅写下自己的大名,还加盖了手印。
“一切搞定,那我们什么结婚呢?”
“今天见双方家长,明天领证,后天办婚礼。”
孙若尘诧异不已,火急火燎的,她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昨天被摔的地方到现在还是疼的,何以澈第一次见识到王若烟的底线。
杀伐果断的她,真的把陆振华当做十分重要的人。
陆振华是她前夫的重要心腹,盛林制药在徐董事长过世的那一年,几乎暂停了所有特效药的研发项目,高薪聘请的知名研究专员陆陆续续离职好几位。
那段时间盛林资金链断裂的负面消息层出不穷,直到后来,听说一个神秘人出手相助,从那以后,盛林才慢慢的进入了正轨。
陆振华要么掌握某些特效药的秘方,要么就是掌管徐董事长不为人知的巨额财富,所以他绝对不能出事。
来人是何以澈,赶时间的叶铃兰直接开门见山,“何先生特地跑过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何以澈;“我认识一个病人,名字叫做陆振华,他现在是植物人的形态,时间已经有两年之久,自愿出钱出力医生无力再承担他高昂的医疗费,想放弃他的治疗,你懂的,植物人大部分靠着仪器过活,没有仪器他迟早得完蛋,唉,医生说他还有清醒过来的机会呢,你愿不愿意过去看一下他。”
“所以你要让我负责前男友的医疗费吗?”
叶铃兰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何以澈震惊到杵在原地。
“陆振华是你前男友,那你是不是打掉了他的小孩。”
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何以澈他是何氏最尊贵的少爷,不可以拿东西砸他,不可以挥舞着拳头揍他,更不可以派人赶他出去,这样会伤了悦兰与南天的和气。
叶铃兰抿着唇,正大光明的拨打了他老婆的电话。
“颜英啊,你能马上过来把你丈夫带走吗?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派人把他赶出去了。”
颜英停下手中的笔,好奇的问,“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不好意思我替他道歉了,他不太会与人交流,还望铃兰姐你多担待点”
叶铃兰点了点头,“你倒是护着老公啊,你知道你老公刚才问我什么了?”
“不是打听你的前任陆振华吗?”
叶铃兰恍然大悟,“原来你也知道,我的行程是不是你透露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老公问我有没有为前任陆振华打过胎。”
电话里颜英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他真的这么问吗?铃兰姐不用在乎我的面子,把他丢出去,赶紧把他丢出去,这是他一个男人能问的吗?”
被两个保镖强行架着的何以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铃兰姐,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问,这里是酒店人很多,我可以把陆振华的医院住址告诉您,他的医疗费我也可以承担,你让我自己走成不成。”
叶铃兰摆了下手,保镖们立马把他放了下来。
“这次看在颜英的面上就算了,我下次不想见到你。”
何以澈点了点头,快步的离开了会议室。
电话挂断,颜英对着窗外的阳光,发了会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个人走向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