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二老的管束,何治就像脱了缰绳的疯马一样,每天出入了各种娱乐场所,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意。
何以宣十二岁,不读书的时候,已经在开始在留意招工信息。
早日脱离何家,改姓换名,是他终生的梦想。
我与以澈全都劝过,但就是劝不动,试问一下法制社会,哪家正经老板会雇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雇童工是违法的。
可以宣却说,他不求职,他求的一门手艺做学徒工,他还说做学徒未成年也要,师傅管吃管住。
急于离开何家又不愿接受朋友们资助的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礼拜天独自踏上了求学徒之路,
我与以澈,白琴与小飞不放心选择跟着,怕我们突然出现伤以宣脆弱的自尊心,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小飞玩心重,他的注意力时不时落在街边稀奇古怪的玩意上,碰到喜欢的好看的,就算身上没带钱也要摸一下,解解馋。
就因为他这样,好几次害我们差点跟丢了以宣。
以宣虽然年纪还小,却警觉的很,总会走着走着时不时回头查看。
为了不让以宣发现,我每次劝小飞收敛点,小飞总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当遇上喜欢的玩意,早就把我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
反复几次,以澈看出我不高兴,自愿看着小飞,四个人同时跟着显眼的很,就让我与白琴一起去前面跟着,有事可以用手机联系。
白琴与我边跟着以宣边谈论会有哪个师傅要他。
我视力好,远远的看着以宣被一个壮汉带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我就提议跟着去,白琴不想去,她觉得那地方阴森森的,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说真的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可好奇心强的不得了,就忽悠她,遇到不对劲我们两个拔腿就跑,实在不行我们大喊大叫,我带了手机出来,总能想到法子的。
白琴够义气,犹豫一下就答应了,巷子里过道很多,四通八达的,再加上我们并不识路,所以一直在绕圈圈。
刚开始绕的圈子少,白琴并没有抱怨,绕的多了,她的腿不舒服,心里也不舒坦了。
与我讨论了半天,最后她不想再找以宣了,她想回家边看着电视边抱着西瓜。
把以宣跟丢了不说,被绕的晕头转向的我,竟然忘记了来时的路。
值叛逆期我正是要面子的时候,肯定不能打电话求助长辈,也不愿主动寻求路人的帮助,要不然我迷路的事不就暴露了。
天渐渐黑了还好有路灯,凭着我模糊的记忆一步一步的摸索着,白琴刚开始还信我能找到回去的路,后面又绕了几个圈后,她就不信了。
“以宣与以澈都觉得你是好人,可我觉得你不配做好人,刚才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拎着菜的路人,我们问一下路是会怎样?”
面对她的抱怨无言以对,只能慢慢接受我迷路的事实。
向好心的路人一打听,白琴又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拐第一个弯时往右走是对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前面的路就当散步了。”
纵使万般无奈,我也得乖乖的听她训着。
碰到一个空铁罐,腿欠了一脚就给踢飞,正好踢到一只大黑狗的脑袋。
黑狗以为我在攻击它,立马朝着我龇牙咧嘴,用它撕心裂肺的吼声疯狂的向我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