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推门而入,见此情形,气的摔门而出。
很快,他就端着一盆冷水走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何以澈的脸,就是一泼。
何以澈转过身子,拧了拧衣服的水,失落的回答:“管家爷爷,你就是拿开水泼我,我都不会起来”
何管家冷哼了一声,将空盆子扔在一旁,看着他大声训斥:“快30岁的男人了,为了芝麻绿豆点小事,一天到晚要死不活,像话吗?老爷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何以澈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不出国了吗?少夫人忙完手中的事,就会来找你,你这个样子不会让她失望吗?”
何以澈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出国了,管家爷爷你就行行好,帮我拒绝她”
“不帮,以澈你要是不想去的话,自己亲自去跟她说。”
门突然被人打开,何老爷手里拿着家法,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起来”
何老爷威严的命令道。
何以澈捂住耳朵,委屈的回答:“我不起。”
何老爷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指着他身下湿漉漉的空地:“他房间里的床呢?”
“我吩咐人送到杂物间了。”
“老小子,以澈身上的水是你泼的。”
何管家点了点头,“水是我泼的,老爷您觉得满意吗?”
何老爷笑了,“肯定满意,以澈就是最近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舒服到都忘了我手中家法的存在了。”
何管家指了指他手上的家法,和颜悦色道:“现在以澈已经受到惩罚了,家法你这样拿着不太好,这样吧,我帮老爷放到你房间去”
何以澈早已习惯,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今天不管这样,哪怕是躺在这里撒泼打滚,我也一定要让爷爷知道,过度干涉我与老婆的私生活是不对的。
何管家走后,整个房间就剩下爷孙俩。
“以澈,你是不是对我不满”
何以澈捂着耳朵,小声嘟囔:“您是高高在上的长辈,我哪敢对你!不满”
何老爷扑哧一笑,“既然不是我,那就是对你老婆不满意了,对你老婆不满意,干嘛要把气撒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身上”
听到这,何以澈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对他说道:“您胡说,我没有对任何人不满,您不要老是转移话题。”
“没有对任何人不满,那你就是对自己不满意了,以澈,你有自知自明我很开心,但你不能把自己的不满撒在我花钱买的床上,那床是私人订制的,很贵”
何以澈感到不可思议,质问:“您今天拿着家法来,是心疼钱吗?”
何老爷摇摇头,“不全是,就是有点心疼我自己,费心费力养了一个败家的孙子,因为床单有点血迹就要扔掉整张床的傻子,因为是商业联姻不肯与朝思暮想女人生育的呆子,因为心理疾病到现在都无所事事的憨憨”
何以澈沉默了,见他不说话,何老爷又说:“我年纪一大把了,想早点看到重孙子有什么错。”
说着,两眼顿时老泪纵横。
何以澈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玩起手指来。
何老爷无奈,只好妥协:“好了好了,我不管你这个傻憨憨了”
何以澈冷哼一声,不满地反驳:“每次都说不管,其实背地里都会偷偷的管,还管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这孩子,竟然不相信你爷爷。”
“相信有什么用,爷爷你得拿出诚意来,过一段时间让我上班好不好,我想去城郊店上班,哪怕做一名普通的厨师也行,您老人家行行好,帮忙和妈妈说下。”
何老爷沉思一会,黑着脸回应:“死了这条心,你岳母就算再怎么疼你,也不会让你在南天担任任何职位的,不光因为你是我的孙子这一点,让你在南天上班,颜楠要额外思考很多事,不让你去南天,没有额外,懂?”
何以澈听的云里雾里,“我会给妈妈带来麻烦吗?”
何老爷看着他,严肃地说:“肯定会,你要是去南天,南天那帮不满颜楠的会怎么想?我的好孙媳妇已经很让她妈头大了,不能再选一赠一了”
“不去南天,去何氏任何一个公司,哪怕做个普通职员也行。”
何老爷有些生气,厉声呵斥:“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孙子,凭什么当普通职员?再说了,何氏的中高层哪个不认识你,你觉得你当普通职员,中高层不会特意照顾你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个不可以,别家企业也不行,何氏更不可以。爷爷我是男人,我迟早要出来独挡一面的。”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何老爷早就习以为常了,压抑的人发泄一下就好,好了,那当然一切照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