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透露一下,你们是怎么服三位长老的。”顾慈的好奇心熊熊燃烧。
夏泓和易初勉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道:“无可奉告。”
怎么服的?夏泓回想昨夜种种,觉得他和易初勉还真是联手干了件漂亮的大事。
夏泓其实对于几位长老会这样暗箱操作厚颜无耻地为难自己的同班同学这个事,无论如何,还是毫无真实感,完全无法接受。
别的不,就他爹这位德高望重刚正不阿的一族之长,平日里一贯秉持公正,对潜规则、攀关系一类龌龊之事绝不姑息,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例外。
就夏泓入学院这事吧,要不是他爹从中作梗,他还能早一年被录取。
那时夏母得知夏泓一心想着进猎灵学院,喜出望外孩子爱学习求上进,作为母亲自然欣慰。
于是她打算带儿子去参加猎灵学院一年两度的入学考试。
可她又想了,孩子年纪,在学院里有人照看则个才好。于是找人打探了一下院长的喜好,听他热衷美食,便每日里安排厨房换着花样做各色精致菜品和可口点心往人那儿送去。
本意呢,倒也不是让他在考试时候给儿子放水夏母对儿子有信心,一点也不担心考试的问题。她这么做,不过是让院长承了她这份情,日后在学院里对夏泓多多照拂。
不知怎么的,这事让夏父知道了。
他怫然大怒,和夏母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让人往送去的吃食里加了泻药,还扬言夏家对那什么劳什子猎灵学院压根瞧不上眼。
这一通操作猛如虎,狠狠得罪了学院上下。
于是夏泓那年接连两次参加考试都被学院拒绝了,理由是他没有参考资格。至于是不符合哪一条参考规则学院任性地表示:院长看不顺眼,不让考。
之后还是夏母和夏父好歹解释了一番,坚决保证没有走后门拉关系的意思,又几次三番跑去和院长赔礼道歉,这才好不容易给夏泓争取到了来年的考试资格。
他堂堂一夏家少主,因为爹过于刚正古板,遭遇了这样的不公正待遇如此荒谬之事,都不知道要找谁理去。
所以夏泓打死也想不到,有一他会被告知:你爹滥用职权地剥夺了一个七岁儿童的受教育权。
于是,当晚踏进家门看见他爹的时候,夏泓几乎是脱口问道:“爸,霍衍你知道么。听是你威胁了学院那边,所以他直到今年才被录取,和我一个班。”
夏父手里拿着幅宋家送过来的水墨画,刚刚装裱好的,打算挂在客厅。
谁知被夏泓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他整个人僵住,那幅画骤然脱了手,直接砸在了他的脚上,然后哐啷一声结结实实落在地板上。
而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石化一般望向夏泓。
夏泓看着父亲的脚,担忧道:“爸,你……你没事吧。”听刚刚落地那声儿这画框应该挺沉,砸脚那一下不定得多疼。
可他爹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夏父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开始闪躲:“没事。”
夏泓几乎可以确定这事是真的。
然后他就开始穷追猛打,奈何他爹半点不松口,愣是不承认。
夏泓眼见着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战略性跳过这个问题,把他打架惹事但是现在院方要把黑锅扣给霍衍的事绘声绘色告诉了他爹。
夏父一听,当即就出离了愤怒:“荒唐!谁给的院方胆子这样胡闹!”
夏泓立刻接道:“是您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