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架起他的胳膊,往自己上一搭,就半扶半推的带周遗往前走。
“撒手!”
“嘿嘿。”魏朱一把揽住周遗的肩膀,“你要是再这么不配合,我可就喊了哈,就说十一皇子醉酒之后,意图对清秀书童行不轨之事。”
周遗怒极,平时这人高高在上谦谦君子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烦,这会虚弱无力连反驳都做不到的样子,反倒意外的顺眼。
“你可想好啊,要是你这亵1玩娈2童的名声要是传到京城,飞进圣上耳朵……啧啧,这后果想想都带劲。”
“你敢!”
周遗这会要是活蹦乱跳,估计早就cāo)刀把魏朱剁成十七/截。
魏朱却扣住周遗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使劲一按,然后就在那里哎吆哎吆的叫唤起来。
“几位大哥,快来帮忙啊,你们府上的公子在我们店里喝醉了,这沉的呦……”
打盹的门房被这声音惊动,揉着眼睛往这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不是随着孔府公子过来的那位贵客!
一时之间魏府旁边几房下人全都惊动了,眼看这么多的人出来接自己,周遗就是不想醉,也得继续醉下去。
周遗被下人们接过,隔着人群他向后的魏朱看去,模糊光亮里她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对他摆手笑。
“几位大哥可小心着些,你们这位公子喝多了酒又吹了风,我刚才摸着就起烧了,你们可别忘了请大夫!”
魏朱隔着老远叮嘱一声,趁着没人注意,顺势溜回自己院里。
时间太晚,双喜跟如意早就睡了,房里没有点灯,魏朱正想摸黑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
冷不丁的一声声音响起,吓得魏朱差点跪了。
她点亮桌上的油灯,就见孔最跟个包公似的黑着脸坐在那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回房休息。”魏朱散了头发换了鞋子正想脱衣服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好吧,你说。”魏朱无奈坐回桌前,变成为一个可的乖宝宝,准备聆听来自孔最的训斥。
原本等了一晚都快急疯了的孔最,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就像个傻子。
他气闷的坐在那里,“楚通山的商铺,连着画舫上要进贡的木料全被人烧了。”
魏朱乖巧的点点头,当然了,是我烧的!
“楚通山气疯了,责令衙门满城的查找凶手,我本来想把这事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谁知道……”孔最闷声道,“你今晚去哪了!”
“这个……”
魏朱眯着眼睛笑笑,“其实我比你早一步听说起火这事,我本想去护城河那里看个闹的,谁成想这天太冷了,我就寻了个酒馆喝酒,这一不留神就喝到了现在。”
孔最狐疑,“真的?”
魏朱掬把冷汗,“比真金都真。”
孔最还是不信,魏朱的酒量他清楚,如果是喝到现在,她现在绝对没这么清醒。
“你确定?”
“确定,确定。”魏朱举着袖子凑过去,“你闻闻,衣裳上还沾着酒哪。”
闻到酒气,孔最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这几天外面不太平,你一个人就别出去了,免得被典狱司抓起来。”
孔最道,“你……你若真想喝酒,我可以带你出去。”
魏朱猛地凑过来,扯着他的衣袖,眼睛贼亮,“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那个对你好了!”孔最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我是嫌进典狱司把你保出来麻烦!”
“原来我要是被抓了,你还会把我保出来啊。”魏朱缠住了孔最的胳膊,“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你别这样。”孔最想把魏朱扯开,魏朱却是个打蛇随棍上的,最后竟然整个趴在孔最上,赖着不下来了。
“你下来!”
“不要。”
“你快点!”
“不要。”
“魏朱!”
“……”
“魏朱?”
孔最转头去看,却不知从何时起,她竟趴在他背上睡着了……